言下之意,不是不記得,是你太優秀,晃到我的眼,我看不清了。
得知自己並沒有被遺忘的張知霖激動非凡,就差熱淚盈眶了。
元生頓覺在家少爺忒沒出息,一下子就被人三言兩語的收買了,這夫妻兩就是欺負他家少爺單純老實。
苓九就是個缺心眼的,朝著張知霖微微頷首就權當打招呼了。
張知霖心裏頓時塞塞,顧南承卻覺得暢快。
“此地人多,懇請顧兄讓小弟我敬這地主之誼。”
苓九看著刻有“文竹雅居”四個大字的牌匾,默默的閉上了嘴,雖然文竹雅居的飯菜確實好吃,但每次出門都是文竹雅居,膩呀!
可讀書人就喜歡來這,苓九選擇了把嘴閉上。
讀書人喝酒那叫風雅,動作得優雅,一口得小酌,喝一口順便再聊些古今中外、風花雪月,提提興致,但今兒因為苓九這位女眷,兩位讀書人堅決不提任何有關風花雪月的事情。
“顧兄此次前來可是為了秋闈。”
“正是。”
“巧了,賢弟我此次也準備下考一場,不過今年才子頗多,皆聚到了這次秋闈,要想拿到頭名實屬不易,我父親也隻求我能拿個好名次,不讓祖宗蒙羞就行。”
苓九聞罷,小聲嘀咕道:“管他什麼才子,在我家南承麵前都是渣渣。”
飯桌倏地寂靜。
顧南承笑著搖了搖頭,神情看似充滿歉意的對著張知霖,但這語氣總有著幾分小輕快是腫麼回事。
“內人唐突,張兄隻當耳邊吹了陣風,要怪就怪在下平時把她寵壞了,說話也不顧忌一下場合。”
張知霖尷尬一笑,“無妨無妨,顧夫人還是這般風趣可愛,與當年別無二致。”
“賢弟知道顧兄才華了得,但這次柳成人士的懷白公子,桑華的瑟如公子,還有……”
“永寧府城的瑾玉公子。”元生迫不及待的將話搶去,看到自家少爺見鬼的眼神,又迅速把嘴閉上。
“咳咳。”張知霖訕笑,“莫聽我這書童胡言亂語,還有……”
“本來就是。”元生不滿的小聲嘀咕,自家少爺那可是被永寧書院的大儒親自稱讚過的,就是為人忒低調。
“元生。”張知霖厲聲嗬斥。
苓九“噗嗤”笑出聲來,這張知霖的書童真是有趣,也可見張知霖平時就沒什麼少爺的架子,對待下屬很是親和。
“讓二位見笑,是小生管教不周,回去之後一定嚴加教訓。”
“沒事的,你快說說除了你說的那兩人還有你之外,還有哪些具有爭取頭名的才子。”苓九擺擺手,她對一個書童可沒興趣,她對那些所謂的“才子”倒有幾分興趣,到時候讓阿昱去打聽一下,看看這些才子究竟是實的還是虛的。
張知霖正襟危坐,正色道:“還有一個就是永寧書院院長的關門弟子,元臻,他是此次中取頭名可能性最大的一位,不過為人孤僻,朋友不多,但才華確實是真的。”
言下之意,不是不記得,是你太優秀,晃到我的眼,我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