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烈日下的一個人坐在排椅上,靜靜的等候!中午,烈日下的一個人隱在廣告牌後默默的守候!兩個人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卻隻願意隔著距離。
傍晚,各色匆忙的人群穿梭在街道,人來人往帶著有目的歸途,排椅上也會有人過來坐著,又起身離開,麵孔不斷的更新,但是排椅上的沈子默仍然如木雕一般的呆呆坐在那兒。而廣告牌後麵的可兒,仍然癡癡的望著。
左翼守在不遠處很是著急,不停的看著手表,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上前道:“小姐,你要是想見他,直接上去和他說話啊!直升飛機已經過來了,我們要盡快離開,太晚的話,飛到海麵上的天氣莫測,會有危險。”
可兒不語,隻是望著不遠處的人。左翼等了半晌歎息了一聲,隻得道:“要不然你吃點東西,我去給你買點熱奶!”
“不用了!”可兒開了口,聲音沒有了往日的甜蜜,很是吵啞,左翼無奈,隻得歎息著又走到遠處守候,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晚上7點,晚上8點,晚上11點,晚上12點……
遠處的鍾聲敲響了時間的分界線,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南宮可兒看到沈子默站起了身,身子微微搖晃,好半晌他才邁腳離開,公園的霓虹燈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失望,那麼的傷心。
她看著他早上帶著真摯的表情坐在那兒,晚上帶著絕望的表情歸去,可兒覺的自已的心都被揉碎了,她捂著心口,痛的有些窒息,目送著他上了車,目送著他的車子漸漸駛離了視線,可兒隻覺的天旋地轉,世界都被淚水模糊了。
五星級的豪華酒店。
在頂樓的旋轉餐廳中,沈敏娟看著拿過紙巾優雅擦拭著嘴角的詹姆,輕笑道:“真沒有想到你還願意幫我,實在太感激你了。”
詹姆放下了手中的紙巾,望著沈敏娟風韻猶存的臉,微笑道:“您不必覺的感激,我隻是為了錢,你出的價比沈子默高了十倍,我自然會按你說的做,但是記憶這個東西是個神秘又變化莫測的東西,我不幫他開啟記憶之門,但是也難保會有別的東西剌激到他,你要有心裏準備。”
“放心,別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隻要詹姆先生按著我說的做,我就滿意了。”
“ok,那合作愉快。”詹姆伸手與沈敏娟相握,伸手一帶將沈敏娟摟到了懷裏,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輕笑著道:“沈夫人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漂亮,那個美好的夜晚讓我想了十年,不知道今天晚上……”
“呃,怕是不太方便。”
“那你說個時間!”詹姆也不勉強,鬆開了她,沈敏娟忙整理了一下頭發,風情萬種的一笑道:“好,隻要詹姆幫我保住了我兒子,事後,我會好好的約個時間,讓我們重新的熟悉一下,怎麼樣?”
“很讓人期待。”
“那就把這件事情做的漂亮一點!”沈敏娟微笑,詹姆也笑了,低聲貼著她的耳邊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次日。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震醒了夢中的沈子默,他睜開了眼睛,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聲道了句:“進來!”
房門被打開,天叔還係著一個圍裙,恭敬的對著沈子默道:“少爺,一位詹姆醫生要見您,說是和您有約。”
“詹姆?他來了?”
“是的少爺,正在樓下客廳等著您!”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代為招呼一下。”
“是!”天叔退了下去,沈子默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後走進衣帽間選穿著衣服,一顆心卻忍不住的狂跳起來,他好緊張,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在期待著什麼,又在害怕著什麼……
“詹姆先生!”沈子默穿著一身質地高檔的休閑襯衫,從旋梯上走下來,看到客廳上坐著的那個年過半百的外國人,熱情的打個招呼,詹姆起身笑著走過去,來了個西式的擁抱這才操著流利的中道:“沈先生,在電話裏聽你說話就知道你是一個優雅的人,今天見了果然如此。”
“謝謝誇獎,我的問題就麻煩詹姆先生了。”
“那是應該的,隻是剛才聽到管家說你小時候,也進行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不知道你還記得那個治療的過程嗎?”
“呃!”沈子默低頭想了一下,苦笑著搖頭道:“真的對不起,不記得了,隻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好像也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有一陣子的確很不正常,老媽幫我請了醫生……”
“那你還記得那個醫生的情形嗎?”
沈子默想了想,搖頭道:“不好意思,忘了,怎麼?和我的病情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