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臉色慘白的捂住手腕,一根銀叉直直的插在她的手上,滾燙的鮮血腕滴下。
“你?你竟然敢?小賤人,你找死。”冬梅緊咬住唇,大怒起來,另一隻完好的手想也沒想同樣揮過去。
卟。
銀釵刺進肉裏的聲音再次響起,春蘭倒抽一口氣,大小姐她,她的速度好快啊,不僅快,而且狠。
“啊,啊啊啊,痛,痛死我了。”冬梅嘶聲大叫,兩隻手腕詭異垂下,明明方才還在打人,可是現在,已經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可怕,太可怕了。春蘭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疼嗎?疼就對了。”白清秋冰冷開口,麵無表情:“冬梅,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以前,你是如何在本小姐頭上作威作福的,而現在,本小姐就要以十倍嚐還回去。”
什,什麼?
白清秋她,她清醒了嗎?
冬梅死咬住牙關,忍心住雙腕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心驚膽顫的看著白清秋,不,這不可能,一個傻子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夜就醒了,而且變得這般凶狠?
“不,我,我要去告訴夫人。”冬梅下意識的想逃,逃出這個可怕清秋院。
隻是冬梅還沒走出兩步,小腿瞬間麻木,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冬梅根本做不了任何反應,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自冬梅口中發出。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整個麵部著地,而院子裏的地麵因長年無人打掃不僅雜草叢生,更是尖石矗立,溫熱的血從冬梅臉上緩緩流出,染進草裏,有著讓人可怕情景。
春蘭本能的後退一步,臉色並不比冬梅好看到哪裏去,白清秋,大小姐,那個癡傻的人兒居然變得這般厲害了。
“冬梅,你以為逃有用嗎?你在白清秋身邊少說也有八年了吧,這八年你是如何對待她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白清秋一字一句說道,原主的記憶湧了上來,那一段段悲慘的過往曆曆在目。
“冬梅,你可記得,八年前,那個極寒的冬夜,你將她屋子裏唯一的炭火搬走,那一夜,白清秋凍到天亮,第二日便燒得不醒人世,好上天憐憫,死裏逃生。”
“冬梅,你可還記得,白清秋隻要是好一點兒的飯菜都被你給吞了,這幾年來,她吃的竟是比狗還不如的有粗食,心情不好,便指著她罵個狗血淋頭,你可曾想過,白清秋,她是你的主子啊。”
“冬梅啊冬梅,你不記得,可是她卻記得,她是瘋,是傻,那是因為沒人教她什麼不是瘋,什麼不是傻。”
白清秋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打在冬梅心頭,每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著冬梅的痛肉,直到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不,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我沒有沒有……”冬梅慌了,她沒想到自己八年來對白清秋做過這麼多事,可是,可是她一點都沒有覺得過分。
“沒有?哈哈哈,冬梅,你的一句沒有,便能夠有妄圖磨滅這一切嗎?不,不可能,你的每一次對待,都是在白清秋的傷痛上加重一分,所以,這一次,你就一次性嚐還給她吧。”
白清秋烏黑的眼睛裏透著的是濃濃的陰厲,就像是從地獄裏索命的惡鬼。
“啊,啊,不要,不要過來,大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李姨娘,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冬梅撲在地上,就地磕起頭來。
“哼,李姨娘讓你這麼做的,那李姨娘叫你去死,你會去死嗎?別用李姨娘那渣女人做借口,是你生性就有惡毒因子,而癡弱的白清秋,就給了你惡毒的機會。冬梅,要怪隻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