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發火了(2 / 3)

莊利明靠向椅背,長腿交疊,“我要是不想幫你,就不會來公司找你,隻是你糾結的是條件,如果你有心報仇,就不該糾結這些東西。”

鄭恩琪陷入沉默,她確實不該計較這些,可是她怕事成之後,他會用條件來製約她。

至於是什麼條件,她就不太清楚了,因為這個人陰險狡詐,條件肯定不會是好的。

莊利明放下長腿,站起身,雙手插進褲袋裏,勾唇淺笑看著她道:“我願意幫你,就算你是否接受這樣的形式條件。”

鄭恩琪也站起身,看著他道:“給我兩天時間,到時候我會給你電話的。”

“好,我等你。”莊利明拿過披風。

嚴正送他出辦公室,然後關上門,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鄭恩琪,開口問道:“大小姐,你真得要跟他合作?”

鄭恩琪臉上是平靜的表情,眼底毫無波瀾,她道:“除了他,沒人可以幫我了。”

之前顧雲澤幫了她不少,如果再讓他出馬,怕是顧家會有異議,她也隻能尋求更有利的另一方,幫她有力的解決鄭中愷這隻蛆蟲。

嚴正走了過來,認真地看著她道:“我覺得你還是要考慮清楚,畢竟他們莊氏旗下的兆業集團跟你爸的死有關。”

鄭恩琪抬眸看著嚴正,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嚴叔,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知道所有他的死,很大成分都是他造成的,而我隻是替罪羊一隻。”

嚴正皺起眉頭,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不解地問道:“你為何這麼說?”

“之前鄭中愷給我看我爸一些**的視頻,還有他是毒販頭目之一,我才知道我爸是那種人,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在想我為什麼要為他那種人報仇呢?”鄭恩琪皺著眉頭道,“後來我想通了,我不是為他,是為自己,還自己一個清白。”

父親太令她失望了,也因為他的死,傷害到很多人,也讓更多的人無辜卷入其中。

說鄭中愷是凶手,其實父親就是個劊子手,害了太多人了,包括她也在內。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嚴正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好多議論鄭健華的事,畢竟他已經死了,而她也想通了,應該怎麼做,該為誰而活。

兩天後,鄭恩琪考慮清楚了,她找出莊利明的名片,撥通了他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我們見個麵,光明華僑路,有一家鬆江餐廳,我在那裏等你。”

掛了手機,鄭恩琪換了套衣服,拎著包出門了,坐車前往鬆江餐廳。

她第一個到那裏,找了一個角落又隱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開水。

五分鍾後,莊利明走出餐廳,沒有看到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我已經到了,你在哪裏?”

鄭恩琪站起身,走到前麵,向他揮了揮手。

莊利明看到了,掛了手機,走了過去,“原來你坐在那裏,難怪我找不到你。”

“坐吧!”之所以找了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是為了防止一些狗仔偷拍,再借題發揮,胡編亂造。

莊利明把西裝外套掛在椅子後麵,然後坐下,服務員走了過來,問他需要什麼,他看向鄭恩琪問:“要不要吃點什麼?”

“我不吃,你吃吧!”鄭恩琪端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冷冷回應道。

“我相信你來找我,一定是同意我之前所說的,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請你吃飯好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莊利明點了幾樣菜,要了支紅酒。

鄭恩琪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同意了?”

“你不同意的話,會直接在電話裏講清楚,就不會請我到這種高檔的地方了。”莊利明勾起唇角,一臉的信心。

“你真得很聰明,同時也很狡詐,我真怕同你合作後,會不會被你反咬一口。”鄭恩琪直接道出自己心裏的擔憂。

“我是那種反咬女人的人嗎?”莊利明靠向椅背,勾唇淺笑道。

“難道不是嗎?”鄭恩琪直視他的眼睛,反問道。

莊利明笑,身子向前傾,雙手疊放在桌麵上,迎視她質疑的眸光道:“我要是的話,就不會幫你了,我會像個旁觀者,任由你們鬥得兩敗俱傷,我再來個漁翁得利。”

他說得沒錯,何必幫她呢?幫她又何必反咬她,大概是她太過警惕敏感了,總覺得合作的背後仍存有爾虞我詐的陰謀。

服務員把酒拿了上來,倒了兩杯,莊利明舉起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鄭恩琪端起杯,與他碰杯。

然而這一幕,到底還是逃不過一些狗仔的攝像頭,第二天直接上娛樂新聞,雖不是頭條,但也足以引起關注。

顧雲澤看到了這新聞,臉色不太好,等鄭恩琪走下樓,他就問:“你昨天跟誰在一起?”

鄭恩琪心下一怔,“昨天我在公司。”

“你撒謊,”顧雲澤把手中的報紙放到茶幾上,指道,“你還敢騙我,媒體都報出來了,你昨天跟莊利明在一起。”

看到報紙上的報道,照片是他們舉杯的畫麵,鄭恩琪皺起眉頭,不得不佩服這些狗仔無處不在,即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仍逃不過他們的照相機。

看她沒有任何的回應,顧雲澤臉色陰沉,咬牙低聲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談些事。”鄭恩琪避開他質問的目光。

“談什麼?”顧雲澤站起身,再次問道。

“你知道的。”有點不滿他這追問的態度,鄭恩琪迎上他的目光道。

“就為了你爸的事?”顧雲澤當然知道,“你覺得他會幫你出庭作證嗎?會幫你弄垮跟他們合作的最大股東嗎?他不會。”

一開始她也覺得莊利明不會幫她,但是他確實答應同她合作,她願意相信他一次,也就隻有這樣,才能報得心頭之恨,以防夜長夢多,最後還不知道誰死在誰手上。

不過她不想跟顧雲澤多說這事,隻道:“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