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誌誠衝慧姐禮貌一笑,也上車,然後走了,離開了上元小區。
一路上,鄭恩琪一句話也不說,嚴誌誠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跟顧總吵架了?
他們今天確實吵架了,為了莊利明的事吵,他以前挺理性的一個人,可今天卻發了瘋似的咆哮,他不理解她就算了,還質疑她,確讓她無奈又傷心。
我不想說這事,你先找個地方讓我住下。本來她想去景和公寓的,可她怕顧雲澤會去找她,所以就讓嚴誌誠幫她找個地方,避免他再來找她。
既然她不想說,嚴誌誠也沒再問,而是道:我在新武峰那邊有套公寓,你可以暫時住到那邊。
好!鄭恩琪隻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到了新武峰,嚴誌誠幫她把東西搬上公寓,來回好幾趟。
鄭恩琪看到他滿天大汗,擰了毛巾給他擦汗,又倒水給他,然後感謝道: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一個人還不知道搬到幾時,也不知道住哪好。
大家朋友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嚴誌誠接過水,喝了幾口,等下你要出去吃,還是在這裏煮吃?
在這裏煮吧!鄭恩琪暫時不想出去。隻想待在公寓裏。
那我等下到外麵買些食材回來,廚房裏之前就有一些廚具,我以前住過一段時間。嚴誌誠把水放下,又用毛巾擦了擦臉。
那麻煩你了。鄭恩琪淺笑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嚴誌誠把毛巾給她,他是樂意幫她,她叫他做什麼,隻要時間允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她麵前。
鄭恩琪衝他淺淺一笑,拿過毛巾,走進洗手間。
爾後外麵響起嚴誌誠的聲音,我先出去幫你買東西,很快就回來。
鄭恩琪把毛巾掛好,走出洗手間問道:你有錢嗎?
有,不用給,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嚴誌誠拿過外套,出了門。
偌大的公寓裏一下子安靜起來,她簡單的收拾桌麵上的東西,然後移到落地窗前往上望去,嚴誌誠很快走出樓道口,驅車離去。
抬眼望去,一片明朗,可心情卻低落到穀底了,各種情緒如同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形容。
顧雲澤是在晚上八點鍾才回來的,一進門,就看見彭蔓宇,莊心月還有顧美蘭坐在客廳裏,唯獨不見鄭恩琪。
他問慧姐,少奶奶呢?
慧姐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彭蔓宇聽到了,不過沒說,而是悠悠道:回來了?
顧雲澤走進客廳,臉上是漠然的表情,他問:你們怎麼都來了?小琪呢?
她搬走了。莊心月看了一眼彭蔓宇,開口回答道。
什麼?她搬走了?什麼時候的事?顧雲澤皺起眉頭,驚訝地問道。
中午的時候。莊心月說。
顧雲澤眉頭緊擰,她會不會因為他今天早上喝斥她,她一氣之下就搬走了?問題是母親她們怎麼會在這裏?
他疑惑地看著她們三人,又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是不是你們趕她走的?再怎麼樣,她也不會輕易說搬就搬。
莊心月瞟了他一眼道:你怎麼能說我們把她趕走的?你也得問問是什麼情況才行啊?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顧雲澤疑惑,再次問道。
彭蔓宇放下手中的橘子皮,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大家都看到新聞的報道,說她腳踏兩條船,心月事先打電話問她跟她大哥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已經玩厭你了,開始將目標指向利明,心月就為這事,跑來找我,我就跟她來找鄭恩琪問清楚,她居然囂張的罵我是農村婦女。
我了解她,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顧雲澤相信鄭恩琪的為人。
我也在現場,她確確切切是這麼說的,我們為什麼要誣賴她?莊心月幫腔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顧美蘭看了一眼彭蔓宇和莊心月,然後看向一臉不信的顧雲澤道:二哥,媽不會說謊,大嫂更加不會。
我不信。顧雲澤還是不相信,可心裏卻複雜得要命。
信不信由你,反正她已經搬走了,她從你身上也拿了不少的好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彭蔓宇冷麵說道。
顧雲澤衝上樓,推開房門,裏麵空空蕩蕩的,她的東西一件都沒有落下。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鄭恩琪的手機,雖然通了,但無人接聽。
他再打過去,手機居然關機了,他發了瘋似的不停打不停打,給她的回複是,你所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二哥。顧美蘭走了進來。輕聲地叫道。
顧雲澤放下手機,看向她,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我是下午過來的。顧美蘭搖了搖頭。
顧雲澤想到了景和公寓,他大步出門,顧美蘭喊道:二哥,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顧雲澤匆匆下樓。
彭蔓宇看到他要出門的樣子,雲澤,你給我站住。
顧雲澤停下腳步,沒有轉過頭,背對著她們。
彭蔓宇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死心?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她就是在利用你,把你當猴耍,你真以為她替你生了個兒子,就會跟你在一起?她要有心,當初就不會把城城送到孤兒院,再讓人通知你,讓你養大他,這種女人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然後再回來剝奪,你隻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你醒醒吧!
我要去找她。不管彭蔓宇怎麼說,他都要去找她,當麵問清楚,如果這些話是從她嘴裏說出,那他就放手,並收回華峰股東,再也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顧美蘭看到他走了出去,正要追上前的時候,彭蔓宇道:不要管他。
顧雲澤開車到景和公寓找鄭恩琪,按了好久的門鈴,都不見開門,然後去問景和公寓的負責人,才知道她好幾個月沒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