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韻怔怔地站在酒店門外,鄭恩琪被擄走了?她剛才還在宴會裏,怎麼可能被擄走?她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讓這些男人圍著她團團轉?
看著顧雲澤開車走了,她氣得雙手緊握,咬緊牙關,她原以為他們分手了,她就有機可乘,誰知她心機這麼重。
莊利明終於接通電話了,顧雲澤說:“有可能是鄭中愷派人擄走她的,阻止她周四出庭,她一旦出不庭,這個官司,很大程度上他就贏了,所以你派人跟蹤他那些手下。”
“用你說,我早就想到了,你還是洗洗睡吧,這事由我來處理就行了。”莊利明一說完毫不留情地掛了手機。
是啊,都有人去救她,他著什麼急,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之前可是跟她說過,她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他這樣緊張她到底為哪般。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疲累地靠在駕駛位上,心裏矛盾得很,不知道如何是好。
鄭恩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四肢捆綁在一張椅子上,被關在一間地下室內,光線昏暗,空氣潮濕陰冷,還散發著一股黴爛的氣味。
她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嘴巴被膠布死死地封住,動彈不得還不能求救,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可惡將她關到這個地方?
這時門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遮住嘴巴,隻露出一雙犀利無比的眼睛。
“唔唔……”鄭恩琪嘴裏發出聲音,鄭恩琪驚惶又警覺地看著男人,她根本不認識男人,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
男人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然後嘶的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嘴上一陣撕疼,鄭恩琪得以說話,抬頭望著男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要幹什麼?”
“你別問我們是什麼人,你隻要乖乖待在這裏幾天就行了,幾天過後,我們自然會放你出去。”男人雙手負在身後,挑著眉毛說道。
鄭恩琪皺起眉頭,不相信男人說的話,“你是要錢嗎?還是要什麼?”
“我們暫時什麼都不要,不過你不聽話的話,”男人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尖利的刀,放在她臉蛋上道,“我會毀了你的容,讓你永遠見不得人。”
“你敢!”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放在臉上的刀,冰冰涼涼,而且刀鋒異常鋒利,鄭恩琪不敢動彈,然後盯著男人,咬牙切齒道。
男人冷冷一笑,“那你就試試看好了。”
刀子緩緩落到她的脖子上,鄭恩琪驚住了,不敢亂動,脖子一直僵硬著,額前沁出一滴汗水,“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我叔,他會彙錢給你們的。”
男人再笑,收起刀子,不跟她談錢的事,轉身出了房間,門啪的關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隨後地下室內恢複死寂。
鄭恩琪籲了一口氣,看了看捆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她試圖掙開,卻勒得生疼,而且每出力氣,都會扯到肚子,隱隱作痛。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不敢再有其他冒險的動作,隻好乖乖坐在椅子上,隨機應變見機行事。
同時也祈禱莊利明在發現她失蹤後,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在明天之前把她救出來,因為明天就是周四,她不能誤了出庭的時間。
莊氏,總裁辦公室裏,莊利明站在落地窗前,眉宇之間隱隱擰著一抹焦急,他已經派人去找鄭恩琪了,可到現在還沒找到她。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安靜。
“進來!”莊利明回過神,稍稍側臉。
辦公室的門推開,秘書走了進來,“莊總,顧總來了。”
顧雲澤來了?一定是為了鄭恩琪的事而來的。
“請他進來!”
秘書去請顧雲澤。
顧雲澤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簡便的西裝,臉上的青渣又冒出來了,他昨晚沒睡好,一直擔心鄭恩琪的安危,可又矛盾為何要擔心她,她這麼絕情冷酷,可最終還是來找莊利明了。
看到他來了,莊利明勾起唇角,走到辦公桌前,一手插進褲袋裏,一手拿起放在煙灰缸內的煙,抽了一口道:“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找到鄭恩琪了嗎?”他可沒時間跟他調侃,直接就問道。
莊利明吐出一團煙霧,撚滅手中的煙頭,這才說道:“我的人正在找,相信很快就找到了。”
顧雲澤皺起眉頭,“你記得那個車牌號,也已經叫人去追了,都一個晚上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莊利明走到他麵前,迎上他那質問的眼眸,勾唇淺笑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了?”
顧雲澤不說話,他不能說質疑,而是覺得以他的勢力,不可能這麼久還沒有鄭恩琪的消息。
何況他還知道有可能是鄭中愷派人擄走鄭恩琪,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你要真愛她,當初就不該跟她分手,然後跟宋佳韻舊情複燃。”莊利明坐到辦公桌前。
顧雲澤蹙起眉頭,否認道:“我沒有跟宋佳韻複合。”
“沒有?”莊利明一臉茫然,“那宋佳韻怎麼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那是她一廂情願,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顧雲澤抬眸冷酷地看著他,轉而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跟她合作?”
“她很早就來找我說這事,隻是我一直沒答應,後來鄭中愷通過公司一些財務部門的員工,挪用了一些資金,還搶走了一些資源,我就知道他心懷不軌,狼子野心,所以我就跟她合作,借她的手鏟除鄭中愷……”莊利明如實地說道。
顧雲澤冷冷一笑,“看來她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錯,我從來沒把她當成手中的棋子。”莊利明否認他棋子之說。
“如果不是她,你為什麼要借她的手鏟除鄭中愷。”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換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