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是要去找她算帳嗎?”鄭恩琪沒有去看他,一邊翻頁一邊淡淡地問道。
“她侮辱你,騷擾你,我肯定去找她算帳。”顧雲澤肯定地說道。
鄭恩琪這才抬眸看著他,合起書,放到一邊道:“你一個男人,去找前女友算帳,會被人扣上渣男的帽子的。”
“難道我就這樣看著她仗著我母親在背後撐腰來欺負你?我做不到。”顧雲澤蹙起眉頭道。
“她來找我,我自會解決,你去找她,隻會讓矛盾加深,還有,我跟你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不要為我的事再去得罪其他人。”鄭恩琪撇清道。
前麵還覺得她在替他著想,有那麼一刹那他是感動和開心的,可聽到後麵說的,他的心一下子涼了,“你還在怨恨我?”
“我怨恨你什麼?”鄭恩琪又重新打開書,卻心不在焉。
“怨我之前誤會你,沒能保護好你,沒能做到一個男朋友應有的職責。”顧雲澤很想跟她和好,可她就是不願意,甚至還跟他劃清界線。
“誤會是在沒分手之前,後麵是分手後,你沒有錯,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鄭恩琪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書放到櫃台上,下床走到窗前往下望去。
看著她嬌小的身影,顧雲澤站起身,走到她身後道:“我知道我之前說的話傷害了你,我會彌補過錯,直至你接受我為止。”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病房裏尷尬的氣氛。
鄭恩琪走去接電話,是嚴誌誠打來的,他說等下就過來幫她辦理出院手續,接她回去。
掛了手機,鄭恩琪開始整理床上的東西,顧雲澤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誌誠等下過來接我出院。”鄭恩琪把東西放到一邊,坐在床上,待在醫院裏雖然沒有一個星期,但實在受不了醫院的味道。
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要麵對他,有時候真得不知道如何麵對他才好。
繼續這樣下去,宋佳韻今天來找她,明天還不知道會是誰來找她,說不定彭蔓宇就來了呢!
她可是最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在她看來,是她蠱惑她兒子,何況他們已經分手了,再這樣下去,隻會讓大家尷尬。
顧雲澤看著她,眉頭微蹙,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他知道她今天出院,可他真得很希望是他接她出院,但她不願意。
鄭恩琪收拾好東西,就坐在一邊,不跟他說話,病房裏安靜得十分尷尬。
嚴誌誠很快就到了,走進病房看到顧雲澤也在,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
看到他來了,鄭恩琪站起身,他看向她,露出微笑,“我先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嗯!”鄭恩琪點了點頭,又檢查其他抽屜有沒落下東西。
顧雲澤站在旁邊,顯得十分局促,看她在找東西,問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鄭恩琪拒絕,沒什麼東西落下,她走到病房門口往外看。
嚴誌誠辦理好出院手續,大步走了過來,“可以走了!”
鄭恩琪走進病房,看了一眼顧雲澤,拿過放在床上的東西。
“我幫你拿!”顧雲澤伸過手。
“不麻煩顧總了!”嚴誌誠從鄭恩琪手中拿過東西。
鄭恩琪不去看他尷尬的樣子,和嚴誌誠走出病房。
顧雲澤跟在後麵。
走出醫院,嚴誌誠把東西放進後座,扶鄭恩琪坐上副駕駛位上,看了一眼跟來的顧雲澤,什麼也沒說,坐上駕駛位,開車走了。
顧雲澤站在那裏,目送車子離去,直至消失在視線當中,神然變得黯然,心裏落空空。
車上,在回公寓的路上,鄭恩琪靠在副駕駛位上,茫茫然望著車窗外麵快速掠過的事物,心情難以言表。
開車的嚴誌誠看了看她,開口打破了沉默道:“你在想顧總?”
鄭恩琪回過神,轉過頭看向他,淡淡地笑了笑道:“想他做什麼?”
“那你幹嗎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在想他呢!”
“我就是有點累了。”
“那回去就好好睡一覺。”
“嗯!”
回到公寓,嚴誌誠幫她拿東西上樓。
走進房間,她坐在沙發上,嚴誌誠倒了杯水給她,“等下我到外麵買隻雞回來熬湯給你,醫生說你需要補血補氣,這樣才能完全好起來。”
鄭恩琪看著他,開玩笑道:“你快成為我家的男保姆了。”
“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要是你落下什麼病根,怎麼行?我爸肯定打死我。”嚴誌誠把她的東西放在一邊,坐了一會兒才出去買東西。
偌大的公寓裏,靜得隻能聽到微風吹進窗子撩起窗簾布嗖嗖的聲音,鄭恩琪走進睡房,躺在床上。
許是累了,她很快就睡著了,嚴誌誠回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鍾了,她走出睡房,沒有看到嚴誌誠,卻聞到廚房裏飄來的一陣香味。
走進廚房,看到貼在冰箱上的紙條,是嚴誌誠寫給她的,說是雞湯好了,叫她多喝幾碗,他有事,會晚點回來。
她打開鍋蓋,一陣香菇紅棗的味道撲鼻而來,她舀了一碗,端到外麵客廳喝,湯非常濃鬱清甜。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嚴誌誠打來的,可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是顧雲澤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接,按下靜音,放到一邊。
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打到她接聽為止。
看著還打來的手機,她抿了抿嘴,接過一聽,“喂?!”
“我中午打了兩個電話給你,你沒接,我就是想問你,你到家沒?”那邊傳來顧雲澤溫柔的聲音。
“到了。”鄭恩琪放下匙更,靠在沙發上回答道。
“你住在哪?”
鄭恩琪怔了一下,沒有說她住哪,而是模糊道:“我住在誌誠家裏。”
“那我能去看你嗎?”他征求她的意見,同時也在期待當中。
“這不方便。”她之前說了那麼多,他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分手了就分手了,就不該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