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錢鳳央識趣的坐到了原來黃樟的位置。
錢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主位隻有一個位置,錢父總是坐在主位,錢父的左手邊是錢母,右手邊是錢銘學,錢銘學旁邊坐的是錢鳳央。
黃樟來了之後就坐到了錢母身邊,但是在飯桌上總是和錢銘學眉來眼去,看的錢鳳央心裏都是火。
對黃樟說話的語氣自然不是那麼友善,這也是她針對黃樟的證據之一。
錢母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錢鳳央,還愣了一下,“鳳央,你回來了?身體好點了嗎?”
錢鳳央笑著說:“媽媽,我感覺好多了,就是想吃辣的,今天有辣的嗎。”
錢母覺得錢鳳央和以前不太一樣,好像陽光了很多。
“你不能吃辣,乖,等身體好了,想吃什麼吃什麼。”
錢鳳央抿唇,失望的歎氣,吃辣的怎麼了,誰說心髒病人不能吃辣的。
黃樟過來的時候驚訝了,她沒想到錢鳳央竟然坐在了她的位置上,以前不管自己怎麼威脅錢鳳央,她都沒有把位置讓給自己,這次從醫院出來怎麼就轉性了?
難道是怕了自己?
錢銘學有點不適應,他身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給錢鳳央的,即使錢鳳央在醫院,也沒有人坐過這個位置。
“鳳央,你今天怎麼坐到了對麵?”
錢鳳央輕輕扭頭,看到錢銘學帶著薄怒的臉,燦爛的笑了,“我想和媽媽坐在一起。”
不止如此,她還有話要說呢。
錢銘學哼了一聲,“那你可不要哭著要坐過來。”
還真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還會哭鼻子,怎麼可能,“那是自然的,媽媽香香的,你一點都不香。”
小時候錢鳳央最喜歡抱著錢母,因為錢母身上總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讓她極容易入睡。
錢銘學不怎麼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學哥哥不喜歡我坐這裏,那我坐那邊好了。”黃樟小聲的說,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錢銘學看了黃樟一眼,“哪有,你坐下,不用去別的地方。”
錢母摸了摸錢鳳央的頭,“媽媽身上當然香香的,鳳央也喜歡這個梔子味道?”
錢鳳央點頭,“小時候在媽媽懷裏睡的可香了。”
錢母的回憶就勾了起來,是啊,這個孩子才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刁蠻了點,不過她現在又變得可愛了啊,不和黃樟作對,也不惹自己,多乖巧啊。
“對啊,你總是抱著你媽媽睡,把我都攆走了。”錢父爽朗一笑,那段日子他可是很生氣的。
沒一會兒就菜就上完了,錢家的飯桌上一向沒有人吃飯,等吃完飯,他們會坐在一起吃點甜點,也算是家庭的茶話會。
錢鳳央喝了一點點奶茶,“媽媽,還有一個月我就十七歲了,你是不是給我準備了驚喜啊?”
驚喜?
錢母並沒有準備什麼驚喜給錢鳳央,她甚至不想要黃樟的心髒了,她覺得黃樟也是個乖巧可愛的孩子,自己的想法實在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