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概沒有人知道,沈月茜的書法了得,而且……有一個絕活,就是可以模仿人的筆跡,不管是什麼樣字體,她隻要看了,用一天的不時間就可以模仿的以假亂真,於是,她分別以葉文博和白薇的名義寫了很多封信,封封都是溢滿深情的情書。其實,他們之所以被葉文瑞鑽了空子,也的確是因為兩人在交往中彼此欣賞,暗生情愫,但他們知道,葉文博是有婦之夫,就算再喜歡,也拚命地克製著,但這些情書卻像燎原之火,一下子點燃了他們心中埋藏的感情,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做有違道德的事情,而是拚命壓抑著感情,盡量著回避著對方。”沈之岩稍稍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可是……葉文瑞和沈月茜並不打算放過他們,見他們自製力這麼好,他們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利用葉文瑞的便利條件,分別給兩人下了藥,然後……將他們鎖在一個房間裏,整整一天一夜後,當足夠的藥效消失了,他讓人傳信給我母親,我母親當然不相信,可是,女人終究都是多疑的,更何況父親那麼優秀,而且她那個時候早已經愛上了父親,女人對愛的男人總是很在乎的,即使不確信,她也還是去了,一進門……就看到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這之後,葉文瑞又將沈月茜之前寫好的情書寄給了我母親,看到那些東西,我母親就誤認為他們暗中已來往很久,我父親背叛妻兒,白薇背叛朋友,那一刻,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被擊垮了。父親回去後,她和父親大吵一架,父親所有的解釋母親都聽不進去,那個時候,父親已經和白薇商量好了,他們準備忘掉那件事情,白薇不想破壞父親的家庭,雖然她很愛父親,但是,打算把這份愛永遠埋在心裏,並準備放棄這邊的學業回到歐洲去。但是,母親根本不給父親解釋的機會,每天都在吵鬧和哭泣中度過,最後,父親實在太累了,他讓母親冷靜一段時間,一個人暫時抱到部隊裏去住。可沒想到,這再次給了葉文瑞機會。”沈之岩抬起頭,陰冷的目仿佛利劍,狠狠地從葉文瑞和沈月茜身上掃過,接著又說道:“這對狗男女,他們分別利用自己的身份,去給自己的哥哥和姐姐當說客,而我的父母親自然不會懷疑他們,畢竟,是他們的親弟、妹,但是,就是兩匹狼,卻傷他們最深。他們一邊挑撥離間,一邊答應做說客,反過來又假傳消息,說他們彼此都堅持離婚,造成了永遠無法解釋的誤會。為了徹底將父親從他的生活中驅逐出去,葉文瑞又把父親和白薇的事情透露給了部隊,那個時候……作風問題是大事,部隊當然非常重視,調查後,狠狠地處分了父親,並打算向全軍區通報。這個時候,葉文瑞又在父親耳邊吹邊鼓,說他的醜事會影響葉家及他未來的前途,而且可憐兮兮的哭訴。父親是個善良而耿直的人,他當然不願意看到別人因他而受到連累,於是,在與我母親離婚之後,他留下一封信,辭掉了一切職務,帶著白薇悄然離開,並從此隱姓埋名,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這期間,他們也試著打聽過家人的消息,也想過回來探望他們,但是,終因為覺得愧疚……所以即使很渴望也沒有勇氣,而白薇更是因為覺得對不起朋友,盡管和最愛的男人在一起,她每天仍然過得鬱鬱寡歡,再後來,她聽到芸姨生病離逝的消息,她大受打擊,一病不起,一年後,她也隨之香消玉殞。”
故事到這裏,似乎已經講完了,雲希聽著父母親的遭遇她震驚又心痛,怪不得,這些年,父親從來不跟她提起他的家人,她的同學夥伴們都是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什麼的,隻有她除了爸爸,再沒有別的親戚,偶爾向父親問起,父親不是沉默就是搪塞她,現在她終於知道,在父親的心裏埋藏著這麼大的秘密,他的苦楚沒有人了解。
沈之岩轉過頭,看著葉文瑞和沈月茜輕笑道:“葉部長,容夫人,我的故事……你們不陌生吧?我幫你們複習的可好?”
葉文瑞和沈月茜的臉色都很難看,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靜靜聽著的葉天弘卻是低吼一聲,“文瑞,你說……之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馬上回答我!”
沈之岩輕輕拍了拍葉天弘的手,“爺爺,您別急,您這位好兒子所做的事情遠不及這些,故事還有後續,您要不要聽啊?”
“什麼意思?”葉天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