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心疼地蹲在他麵前,小手輕輕覆在他的大手上,雖然她的指尖很涼,但是,此刻卻能溫暖他的心,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抓著他的手,緊緊與他擁抱,用無聲的動作去撫慰他那顆被冰凍的心。
容老爺子將目光落在沈之岩身上,半晌才說道:“沈之岩,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看來……你知道的很多?”
“嗬嗬……容老先生,還不止這些,想繼續聽嗎?”沈之岩笑道:“您現在隻怕是很後悔,為什麼當年在容家大宅看到我的時候,沒把年幼我的掐死,否則……容家的秘密大概這輩子就石沉大海了吧?”沈之岩漸漸收起冰冷的笑,“芸姨後來把我送去歐洲,隻怕也是這個原因,她不想讓這個秘密石沉大海,而我……是唯一可以把真相告訴阿湛的人。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發現……自己的親妹妹向她伸出了毒手。”他鷹隼般的目光射向沈月茜,咬牙切齒地吼道:“沈月茜,你說……在芸姨生命的最後一年裏,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那麼年輕,怎麼會突發重病死去?你說……說啊……”
沈月茜猛地抬起頭,驚恐的眸子裏全是淚水,臉色猶如瀕臨死亡的人,不見一點血色,她拚命的搖頭,淚如雨下,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容夫人,不敢說了嗎?”沈之岩冷硬的嘴角勾著懾人的威嚴,“你大概永遠也沒有這個膽量了,還是我替你說吧!”
他轉過頭看向容湛,“阿湛,你一直尊敬且視你如親生兒子的好姨媽,二十幾年來不停地向你灌輸仇恨的思想,讓你時刻不要忘記為芸姨報仇,你可知道,那真正的凶手是誰?”沈之岩搖頭,“不是白薇,不是葉文博,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因為她發現嫁給容光遠不僅可以有一個名正言順與葉文瑞偷情的名份,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可以為葉文瑞守身如玉,於是,她不惜殘忍的毒死自己的姐姐,隻是為了滿足她那肮髒的欲望。嗬……容老爺子,容光遠先生,如果你們記性不差的話,你們應該記得,那段時間……她經常住在容宅,借著芸姨身體不好,經常親自下廚給她做東西,你們可知道,她利用自己在大學裏所學的化學知識,每餐都偷偷地放微量的亞硝酸鹽,幾個月後芸姨便慢性中毒,徹底病倒了。”他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淩厲恨不得直接殺死沈月茜,咬著牙說道:“阿湛,芸姨不是死於不治之症,而被這個女人毒死的。”
“啊……不……不……”沈月茜滿臉淚水,她瘋狂地搖著頭,“我……我是為二姐好,她……她不愛容光遠,她……活得很痛苦,與其這樣……不如……”
“住口……”一道穿透力極強的男聲從大廳的後麵傳來,沈月茜驚得一個顫抖,眾人隻覺得眼睛一花,一抹高大的身影如風般衝進來,眨眼的工夫便來到沈月茜的麵前,人們來不及看他的臉,隻看到一隻大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幾乎將她整個人提起來,“下賤、狠毒的女人,怪不得你從來不曾停止挑撥我們兄弟間的感情,原來你才是害死我們母親的凶手,沈月茜,今天我就掐死你,為我們死去的母親報仇。”說完,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青筋暴露的大手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道,沈月茜的臉瞬間變成醬紫色,她手腳並用的撲騰著,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拚命在生死線上掙紮。
容湛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一怔,下一秒衝上前,去掰那隻大手,急促地說道:“大哥,放手,你會掐死她的。”
“阿湛,難道到了這一步,你還要護著她嗎?”容澈凶狠的如頭豹子,嘶吼著。
“不,她死有餘辜,可是大哥……你為這種人搭上性命不值得,放手……快放手……”容湛大喊著,隨後沈之岩也上前幫忙,“阿澈,阿湛說的對,快放開她!這個女人自會有報應,你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容澈赤紅著雙眼,臉上的表情掙紮了一下,終於猛地鬆開手,沈月茜隻剩下一口氣,被這股大力一推,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吸氣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