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眸光陡然發亮,顯然很高興她能留下來。
陶婉如歎了口氣,在床邊坐下,“我爸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
他捏著她的腕,隻輕輕一帶,將他拉進自己懷裏,“婉如,早知道這輩子會遇上你,我就不應該投胎在陸家。”
他抱著她,滾燙的麵頰貼著她鬢角,頗為感慨的呢喃出這句話。
陶婉如笑了笑,意外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麼感性而唯心主義的話來。
“好了,你躺下吧,我去拿藥。”
“不用。”他抱的更緊,仿佛她一離開就不會回來了。
“別這樣。以軒以然生病了都沒你這麼難纏,不吃藥怎麼行?”她低低的勸,兩人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晚間吃飯時的不悅都被他們忘到了腦後。
“有你就行。”他愈發像是依賴性強的小孩子,掐在她腰際的手越來越緊。
陶婉如轉身過來摸摸他的臉,又安撫性的吻在他嘴角,“乖,我又不是退燒藥,抱著我身體就能好了?就算不吃藥,多喝點開水也是好的,我去燒水。”
她低軟的口氣帶著甜膩,真跟哄小孩子一般,男人輕笑,眉目間舒展了一些,“你就是這麼哄著寶貝們吃藥的嗎?”
“寶貝們可比你聽話,哪有人明明生病了卻諱疾忌醫的。”察覺他整個身體都帶著炙人的熱度,陶婉如皺眉,有些生氣的推他,“快放手,都這麼燙了,你不想半夜進醫院就聽我的話!”
他抿了抿唇,似乎還是不舍,又頓了一下才鬆開手臂,“快點。”
可是,一壺水還沒有煮開,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個滾燙的懷抱,她驚了一下隨即放鬆,被迫朝後仰望著他,無奈的歎:“怎麼出來了?快回去躺著。”
“你這麼久不回來,我以為你走了……”他低聲咕囔。
陶婉如不禁啞然失笑,“你怎麼生個病就完全變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離--”話未說完,尾音隨即淹沒在炙熱的吻中。
陸君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昏頭昏腦的凝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忽然就覺得控製不住,憑著本能吻了下去。
許是身體的不適讓他變得脆弱,又或是冷戰幾天讓他格外想念,這個吻一開始,他便再也不想放開,摟著懷裏的女人轉了個方向,將她壓在廚房的牆壁上吻得深入。
她想要反抗,也想提醒他現在不合適,可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唇舌糾纏吻得很重,她吃痛,忍不住呼出聲來,他就連帶著將她的痛呼一並吞下。
不知何時,一隻大手已經鑽進了她的敏|感|地|帶,她皺著眉連忙扣住他的手,他似乎不解,放開她的唇隔著近近的距離看她。
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抵著她的鼻尖,親密無間。
“你身體不適,不要了……”
“沒關係……”他淡淡吐出三個字,那隻停留的手堅定不移的繼續探索,薄唇覆上她的肌膚火熱的親吻啃噬。
陶婉如隻覺得一團火焰焚燒著理智,頃刻間被他逗弄的七葷八素,不自覺的,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激情就此點燃,連水壺敏銳的報警聲都沒能將他們打斷。一室火熱裏,陶婉如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今天的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心裏莫名傷感。
爆發的那一刻,她清楚的聽到男人埋在她頸窩,用沙啞的嗓音近乎哀求的一遍一遍說:“婉如,不要再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不要離開我,好嗎?”
那時,她整個人如同飄在雲端,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心疼,憑著本能連連點頭,一再保證:“不會的,不會的。”
事後,她才反應過來,想必是晚飯是跟他說的話讓他心裏產生了極度不安的情緒。麵對阻礙時,她總是不夠堅定和勇敢,他難道是怕這一次的障礙又會讓她退縮,再次不告而別嗎?
看著高燒不退的男人在昏睡中還緊緊抓著她的手,陶婉如心裏又是感動又是酸澀--那一次的離開,究竟帶給他多深的痛?
下半夜,他整個人像是火燒起來一樣,陶婉如用了各種物理辦法都無法將他的體溫降下來,想要送他去醫院,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能搬動身材高大的他,最後沒辦法,又把電話打給了霍天磊。
霍天磊那天雖然憤憤的說以後再也不要找他,但一聽陶婉如的話,還是二話不說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也沒見他病過。”霍天磊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