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廷騎車帶著我,我們簡單吃了點夜宵,在吃飯的時候,潘俊廷小心翼翼的問我:“小野,你真的是獨自一人來崠筦的嗎?”
“嗯?”
我正在低著頭吃著米粉,聽到潘俊廷的話,抬頭看著他:“是的。你家裏的人都沒在這裏?”
潘俊廷說話很小聲也很謹慎“爸媽都在北方很窮的農村嗎?”
“嗯嗯。”
我回答著,但是內心卻泛起了嘀咕,不知道為何潘俊廷會說這樣的話“有事兒麼?”
潘俊廷沒回我,直接坐到了我旁邊。小聲的說道:“知道麼?上次你住院的時候,一聲說你頭上有槍傷。”
“不會吧?”
我愕然愣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潘俊廷:“應該弄錯了吧。”
“沒有,他還說你的這槍傷那時候國內根本就沒法子醫治,推測你家裏那時候應該很有錢!”
潘俊廷說到最後甚至附在了我的耳邊“你的頭上是不是有個傷口?”
我聽了潘俊廷的話,下意識的摸了下頭上那個小時候就知道的那個圓形的小傷口,心裏卻是一陣陣的抽緊,我知道我是被收養的小孩兒,但,至於親生父母是誰。根本就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的養父母。
隨後,我甩了下頭,將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嘴裏出現了一絲苦澀。心裏說道:“即便很有錢,又怎樣,我還得靠自己!”我站起身,拍了下潘俊廷的肩膀“別瞎想了,沒有的事兒,要是有錢,我還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潘俊廷將我送到了學校裏,這一個晚上,我幾乎都沒有睡,前半夜是在想潘俊廷所說的話。後半夜是在想汪東澤和陳默他們,不知道她和王亞楠之間到底怎麼樣了?最後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夢夢到了華子,他帶著他的兄弟姐妹在夜玫瑰酒吧門口衝我招手“小野,這才是我們的天地!”斷續的又夢到華子救我,然後幫我重新融入社會,到醒來的時候,枕頭都哭濕了。
洗刷之後,我急忙朝班裏趕去,因為我要質問王亞楠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早自習,王亞楠、文迪幾個人都沒來,下了課,我也沒有心思去食堂幫工,趕緊去打聽昨晚上陳默和王亞楠之間的爭鬥,當我的得知陳默被打的住院時,眼前猛地一黑,整個人就像是抽空了一樣,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一直拿陳默當姐姐,沒想到竟然被王亞楠打到了醫院,我得去看看。
我趕緊去了陳默的班裏,很多人都在討論昨晚上的事兒,看到我站到她們班級門口,很多人都對我抱有敵視態度。大叫著讓我滾,可見正如潘俊廷所說,學校裏已經傳開了,就是因為我,陳默和王亞楠隻見才會發生爭鬥。
我沒敢停留。但又不甘心,就大著膽子找到經常跟著陳默的一個女生,最後我在她的那裏得知陳默的傷情和住院的地址。聽了之後,我整個就像是被潑了一桶滾燙的熱水一樣,身子和骨骼已經抽離。那個女生最後的一句話在我耳邊響起來:不管直接原因是不是你,默姐造成這樣的重傷,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以後興許就不能跳舞了,你就是罪人!滾,若不是默姐再三交代。我們絕對也會把你送進醫院。
我低著頭,內心異常痛苦的朝前走,陳默是那樣的喜歡跳舞,希望上天能保佑她!
我緊握雙拳,決定還是去醫院裏一趟,縱使她不需要我的解釋,我也要看看她。
我剛下到一樓,就看見了王亞楠文迪幾個人朝這邊走來,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我立馬跑了過去,大喊:“王亞楠!”
“嗯?”
王亞楠錯愕的抬起頭看著我,隨後嘴角泛起了笑容“小野,我就說去賓館接你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他已經從狗墩那裏得到消息,事兒沒辦成,氣的狗墩對她大罵了一通,那個無恥的家夥什麼話都罵的出來,把王亞楠肺都要氣炸了,正找到文迪幾個人準備商量一下怎麼對付我,沒想到我竟然找來。
“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