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慢不快,時而小馬傳來一陣嘹亮的嘶鳴,似是在提醒路人讓路,很有靈性的一匹馬。
烈日炎炎下的熱風吹起那紫色錦段製成的窗簾,掃起坐在車窗旁邊的小人兒那如瀑布般的秀發,蕩起又悠悠蕩蕩的落下,許青闌沒有挽起頭發,在頭頂上插各種各樣沉重的發簪首飾,她望著窗外,看著路途經過的一棟挨著一棟的瓷磚瓦房,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小孩,麵容很平凡,也有很獨特的,然後,她的腦子又想起了她最重要的人,邪魅妖孽的容顏,嫡仙不凡的氣質,他似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存在,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吸引無數眼球,可又像是致命的毒藥,一碰則會被其反噬會化為灰燼消散在這偌大的空中,他的心思猶如冰冷幽深永不見底的深海。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令直腸子,對於懶得動腦筋的許青闌思緒了很久,也許腸子都快打結了。
要不然怎麼會被遲宮憐夢這個狡猾的女人隨意說了兩句便乖乖的上了她的賊車,可顯然的,她覺得自己又被胡弄了。
飄來的風帶著路邊小攤上販賣的燒餅的香味,曾看過幾眼的古裝劇的古人裝扮,這是她來到這個大陸,第一次認真的觀摩這個世界的樣子,沒有穿梭在大馬路擁車輛和人群,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先進的科技,其實有和沒有是一樣的,對她而言,可在認識男人之後,她對她曾經的世界已經開始封上了一層枷鎖,
此時此刻,她正沉浸在思考的海洋裏麵,如同身在與凡人不一樣的世界,可表情囧態,兩條如柳葉彎彎兒的眉毛深深的揪著,那小蒲扇般的濃密細長的睫毛一合一張,一雙幽深的瞳色的眸子圓潤的眯成彎彎的狹長線條,帶著不滿。
這種微乎其微的神態在遲宮憐夢的那雙紫瞳下照影,嘴角依舊掛著神算般的媚人柔柔的笑意,“小闌兒,你坐的離姑姑這麼遠可不好說話,過來……”
遲宮憐夢伸手拍著自己旁邊鋪了軟軟的墊子的位置,玩世不恭的眼神,婀娜多姿的魅人姿態,但在許青闌眼裏,她麵前的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白骨精,
白骨精是因為長生不老才想吃得唐僧肉,遲宮憐夢卻好像男女老少通吃,不過好像比較想吃她許青闌,所以她比白骨精還要變態。
還用著誘哄小孩子過來有糖吃的口吻說話,許青闌臉鬱悶的冷下幾分,“想圖謀不軌的人我一向看的比較準。”
的確,遲宮憐夢無端端的出現,又無緣無故的接近許青闌,原因自然是因為遲宮翎,雖不是帶著濃濃敵意,但善意卻也沒看出來有幾分。
比如,像這樣橫插進來她與蜀黍之間,似有搗騰阻止的前奏。
“也不用對姑姑這般客氣,用詞也可以再惡毒一點的。”遲宮憐夢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眼中的賞識在紫眸裏折射出淺光。
毫不意外,許青闌的敏銳度是普通人的幾倍有餘,是個聰明睿智的孩子,認真起來比起山中的野狼還要危險個幾分,她鋒利的獠牙不知何時會伸向你,她可以對善者溫和,對惡者更可以無情的送下浴血修羅的地獄,身上總會透著少女獨有的純真無邪,黑色的瞳眸卻透著看盡天下蒼生的淡然像和從容不迫,她就像是多重性格的雙麵人,一邊是光明一邊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