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二哥連忙拉住了石頭,他覺得這股氣息非常熟悉卻不是他們的人。
隻見那人從霧中走來,黑發白膚,麵容斯文頗為俊美。身上那黑色休閑服已經破破爛爛,露在外麵的皮膚也斑斑點點盡是狼狽之色。在那人的身後飛著成片成片的黑色飛蟲,那飛蟲後背處個個都有人麵花紋,在空中嗡嗡作響。
“馬曉歌?”來人看著眼前的幾人十分震驚,仿佛活見了鬼似的表情。
“鍾傑,你怎麼會在這兒?”石頭立刻憤憤不平,這家夥被二哥打得屁滾尿流時,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二哥麵前了,才剛剛過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就又跑回來了,這是要找死呢!
二哥見來人是鍾傑,立刻釋放出殺意,他好像說過,再見之日就會取了他的狗命吧。
那股殺氣四散叫鍾離不寒而栗,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殺氣是如此磅礴不會是幻象,但馬曉歌被插天靈蓋竟然還能不死?
“你等等,我不是……”話還沒說完,二哥的刀可就過來了,那凝成實質的惡意撲麵而來,一下子就刺激得鍾離差點發狂。
見來人殺氣四溢,他隻好勉勵抵抗,揮手間一片細小的粉塵鋪天蓋地襲來,未曾落地就孵化為一隻隻猙獰的紅色小蟲。
“後退!”二哥提刀迎上,卻沒有多少勝算,且不說他如今已經受傷,就算沒受傷恐怕也抵不住這鍾傑的毒蠱。
“我艸,等等,他叫鍾離,不是什麼鍾傑呀!”一旁的馬曉歌震驚無比,什麼仇?什麼怨?
提到的二哥聞言立刻收刀,那股刀氣卻向著鍾離劈砍而來,紅色的蠱蟲紛紛抵抗,被刀氣滅掉了一大半!好險啊!看這架勢,如果不是他收刀及時他鍾離就得化成刀下冤魂了,死不可怕,死的冤枉才嚇人。
“你……認不認我?”二哥仔細打量來人後還是覺得像,太像了,身上那股蠱師的臭蟲子味兒一模一樣。
鍾離搖搖頭,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卻發覺自己的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我叫鍾離,不是你口中的鍾傑。”
“果然,你是鍾家的蠱師,難怪那麼像!你站住了,老子,馬文山!”二哥牛氣哄哄的指著自己,一臉的傲氣。
對麵的鍾離毫無反應,甚至想笑。“不認識。”
“我你都不認識,你是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二哥瞪大了雙眼覺得自己的臉有點臊得慌,他還不知道後世有個詞叫打臉。“哼,這麼看,你確實不是鍾傑,你看著比他老,本事還沒他大。”
尼瑪,這插刀的能力也是一脈相承的感覺呀!
鍾離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真的是不認識眼前的人。可他不認識,馬曉歌認識啊,她心中一群草泥馬跑過。他叫什麼?叫馬文山,這不會是巧合吧!
她連忙轉頭去問石頭:“你是不是大名兒馬文奇?”石頭下意識點頭,心想她怎麼知道的?
馬曉歌心中大孩,曾祖父,那個二哥竟然就是她的太爺爺,而這個叫石頭的則是她三太爺,這怎麼可能?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如今的境況容不得她不想。
因為此時團團霧氣已經彙聚成型,猶如龍卷,瘋狂的翻滾肆虐,那些霧氣分化出的天女紛紛被撕碎散去,被這股龍卷裹挾其中。龐大的龍卷逐漸收縮,周圍的光逐漸暗淡,被這龍卷吸附皆彙聚一處。
龍卷內金光閃爍似有雷雲滾動,內有怪聲似千人哀嚎萬人慘叫蔚為壯觀。不過眨眼間龍卷極具壓縮,凝為實質,照比之前雙臂雙足要小得多,隻有不到三米,可是其內蘊含之威能不可同日而語,雖然更為凝實,但身體頭麵霧氣繚繞並無形體。
“喂,你們看看,那東西又要複原了!”石頭指著那一團團霧氣大聲提醒道。
隨著霧氣的凝實,周圍也逐漸暗淡下去,鍾離連忙指做彈狀,射出一個黑色小球,小球炸裂開來,無數小蟲帶著點點熒光照亮了周圍,這個地方根本不大,隻不過是方寸之間卻困了眾人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