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那人大叫著後退,卻再不敢拔刀。其餘人等皆有畏懼神色,馬曉歌這才收斂殺氣。
旁邊的小沙彌嚇得臉色發白,一直口念佛號,雖然不知幾位施主與軍爺到底有什麼矛盾,但是也不該在此時動手,這畢竟是佛家清淨地。
“幾位,幾位施主,請息怒,還是查案要緊,查案要緊。”
見那群人都收斂了一些,曹滿這才敢上前去,瑟縮著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那幾個人明顯是不願配合的,隻說讓他們自己去看。
“姑奶奶,他們讓咱們自己去看。隻說是事有蹊蹺,要我說這事兒來的奇怪。之前連我都曉得那參將的事情,知事府的錄冊也應該寫了個明明白白。按理說支差不會指名誰去的,可是偏偏卻指給姑奶奶你,這是明顯是有人弄鬼。”
“或許隻是巧合,你別多想。”屁個巧合,看了那麼多宮鬥宅鬥劇,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有人刻意使絆子呢。
不過既然是暗戳戳的使壞,不是今天也是明天,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想為難她,那她偏不怵這一套。
曹滿隻能硬著頭皮讓這幾個巡捕前頭帶路,他們一路上嘀嘀咕咕,雖不再明著罵,不過暗地裏應該是頗有怨言的。
這些人三緘其口,存心為難,隻把他們引到了一處殿閣前,八角形的殿閣不大,裏頭似隻供奉了一尊佛像,古樸的匾額上寫著地藏王殿。
雕花的花棱窗格采光很差,從外麵看不出什麼,隻是緊閉的門扉前,台階上,有一行血腳印,隻有往裏去的,沒有往外出的。
馬曉歌蹲下來,看了看腳印,直接無語,這也未免太假了,這一看就是人工製造的。正常人走路哪會那麼實,哪怕是扁平足也踩不出這樣完整的腳印。這血也不是真的血,誰家血幹涸之後還如此鮮豔?
一旁的小沙彌抖如篩糠,說來也奇怪,這偌大寺廟,怎麼不見其他人。
“喂,這麼大的廟就你一個和尚嗎?”
“施主,請見諒,其他人都在誦經。還有一部分師兄師弟已經,已經離寺了。”小沙彌緊張的回答。
“誦經?放屁,我怎麼沒聽見聲音,還不說實話?”馬曉歌粗暴的扯住小沙彌的脖領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出家人不打誑語,卻,卻實在誦,誦經!”小沙彌被這麼一嚇就更哆嗦了,而且臉色奇差。
這些和尚真是古古怪怪的,馬曉歌鬆開小沙彌。又推開了緊閉的兩扇大門,大門吱喲一聲打開,人造血腳印一路延伸至香案之前。
殿內光線幽暗,沒有後世的照明設施,香案上擺著蓮燈、銅缽、木魚和供奉之物,兩側是經幡,案前是蒲團,沒什麼特別的呀!
等等,她的鼻尖聞到一股屍臭味兒,聳動了兩下,這股臭味愈發明顯了。
馬曉歌的目光四處掃射著,忽然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幽暗當中的佛像,不由得吃驚。
隻見一具屍體被擺在原本地藏王菩薩的蓮花座上,這屍體全身赤裸,身上的皮被人剝掉,整個身子血糊糊的一團,分不清鼻子眼睛嘴。
不過從身形上來看應是一個女人的身形。“你們怎麼不放她下來?就這麼一直擺在這裏?”說完馬曉歌想登上香案,把這女屍給放下來,卻遭到了小沙彌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