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她十幾歲的時候便開了酒樓,廚藝好的自然沒法說。但其實我也不算是知道安玉的真實來曆,我隻知道在她剛過了十九歲生日的時候,酒樓裏突然來了一幫人,他們跟安玉單獨聊了很久。我還記得安玉出來的時候撲到我懷裏說她不願,可她無法拒絕。我大致是明白的,人在這個世間,有諸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的。當時我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對她說隻要你覺得你不會後悔,就去做吧。”
“你知道嗎,我現在是有多後悔,後悔我當時講了這些話,把她往外推。”連啟痛苦地捂住頭,“那一去,她就再也沒回來了。而我,在她臨走前說過,我會守著她的酒樓,一直等到她回來,我會向她求親,我讓她等著我。她對我笑了笑,她說她一定會回來的……”
葉錦煙難過地拍了拍連啟的肩膀,想讓他振作起來,她原是沒想到連啟的過往竟是如此悲慘。親眼見著自家被誣陷,滿門抄斬,曆經四年流落在外的生活,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喜歡的女子離開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怎麼去安慰他。
“安玉,已經不在世上了。”
這句話又如同一個炸彈“嘭”地一下在她耳邊炸開,“怎麼會……”
“錦煙,我要去都城了。父親的這一冤案已經被洗清,雖然我心中對黎國君主有所憤懣,但終歸我也是黎國的子民。早些年池州知府曾向王上舉薦我,但我因著香滿樓隻能拒絕。現下鍾離澈弄出這麼一出戲碼,無非就是要把我逼至絕路,無可奈何之下我也隻能將香滿樓托給鍾離府了。我也差不多該啟程了,一是為了黎國,二是為了父親。”
葉錦煙感慨萬分,但還是有些不確定,“滅族之仇,你當真能放的下嗎,可不要做了什麼傻事。”
“傻錦煙,他們的仇人並不是王上,況且父親也不願意看到我與王上爭鋒相對吧,父親要的是黎國百姓的安居樂業,能見到這樣的景象,是他一生之願。”
葉錦煙撇了撇嘴,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我當然也是知道的,隻是擔心你而已。”
連啟盯著她,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錦煙,你最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葉錦煙愣了一會。
“醉仙樓一案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去收拾行李了,”連啟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這次離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為兄長的也沒什麼禮物可以送你的,如若以後遇到了困難,你可以來都城找我,就算是豁了我這條命,我也定會護你周全。”
葉錦煙怔了半晌,想起遠在北華的葉琛,想起當年他貶黜自己的緣由。
不由得苦笑,卻還是抱拳道,“有兄長這一諾,足矣。”
“安玉她十幾歲的時候便開了酒樓,廚藝好的自然沒法說。但其實我也不算是知道安玉的真實來曆,我隻知道在她剛過了十九歲生日的時候,酒樓裏突然來了一幫人,他們跟安玉單獨聊了很久。我還記得安玉出來的時候撲到我懷裏說她不願,可她無法拒絕。我大致是明白的,人在這個世間,有諸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的。當時我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對她說隻要你覺得你不會後悔,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