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要去救他!”

鍾離澈邊閃過第三波箭矢,邊道:“放心,他沒那麼容易被抓到的。”

葉錦煙還是不放心,她趕忙扭頭看向那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雲暮是在看著自己。

等到鍾離澈安全將葉錦煙帶到崖邊,那邊的雲暮早已收琴飛身往後一退,消失了。

鍾離澈也沒做過多的停留,抱著葉錦煙直接回了渭城。

渭城有幾條水路,鍾離澈暫時將她安排在一處船隻上。

他擰眉看著葉錦煙左手的傷口,鮮血淋漓。

最大的一處劃傷甚至割出了一道七八厘米的傷口,隱約可見森然白骨。

見鍾離澈一言不發,葉錦煙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別,別板著臉啊。其實這還好,我倒不覺得疼。”

鍾離澈給她上好了藥,用白紗布包紮好。

“怪我。”

葉錦煙默了默,伸手抱住了他。

她並沒有怪鍾離澈,事情的進展都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他心疼她,她明白。

可是,如若一直處於鍾離澈的護佑下,她怎麼能成長?

所有的成長都得在經受痛苦與磨難中洗滌。

她還是太弱了。

弱到在那種時刻她隻能想著拚死一戰,而不是她定能安然離開。

“你怎麼來了?都城那邊你不管了?”

鍾離澈拿起熱毛巾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汙穢:“我聽說這十幾天你在這邊一直都在吃閉門羹,有些不放心。都城那邊暫時先讓飛火打理,我馬上就得回去。”

葉錦煙:“我在永城王那裏試探過了,應當就是邢柏承。你得小心了。”

“好,我知道了。”他輕聲道。

葉錦煙還想跟鍾離澈說些他要注意的事情,他卻一直哄著她入睡。

葉錦煙本來在浮台上精神高度集中也有些倦了,受了傷就更想睡覺。

最後再鍾離澈的連哄帶騙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鍾離澈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

眼睛一瞥,瞥到了她腰間別的那塊青雲佩。

眸裏星光流轉,溫柔繾綣。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額頭。

隔天她醒來,房間內已經沒有鍾離澈的身影了。

張雨鳶見她醒了,神思不定。

“這是在哪兒?”

張雨鳶扶著她起身,把煎好的藥端到她麵前看著她喝完才道:“金家的運貨船上。”

“去哪兒?”葉錦煙喝完藥咂了咂嘴,苦死了。

“說是等你醒來,再由你決定。”

葉錦煙看了看左手上的傷,就她這樣還能去哪?

“對了,你昨天怎麼脫身的?”

張雨鳶啞了啞,隨便胡謅了個理由瞞過去了。

她總不能說知道雲暮公子也在渭城,她事先通知了公子,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那裏替他們解圍。

既然公子都沒說什麼,大概還是要繼續隱瞞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這次的出使搞成這樣若是傳回了都城,怕又是一番風雨。”

“怕什麼?你覺得單靠我們動動嘴皮子他們就能不反叛?這個結果大家都是知道的,更何況此行目的也不在於此。”

“等,等等!要去救他!”

鍾離澈邊閃過第三波箭矢,邊道:“放心,他沒那麼容易被抓到的。”

葉錦煙還是不放心,她趕忙扭頭看向那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雲暮是在看著自己。

等到鍾離澈安全將葉錦煙帶到崖邊,那邊的雲暮早已收琴飛身往後一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