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柏承陰沉著臉,看著那王座,一瞬間周圍仿佛沒了聲色。
他的眼中隻有那王座。
事已至此,王座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他隱忍了十多年,為何不趁此搏一把!
邢柏承雙目充滿著戾氣,拔劍直接往鍾離澈的方向殺去。
鍾離澈冷著臉看著他,沒有動。
眼看劍鋒近在咫尺,他的腳忽然被什麼東西卷住,然後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王座越來越遠……
葉錦煙一身白衣,收回白綾,站在鍾離澈身前,“承王圖謀不軌,與敵國通奸,罪不容誅。”
承王勢單力薄,最終被製服。
隨後,承王所帶的軍隊悉數倒戈,已被處置。
一場宮鬥就這麼迅速洇滅。
夜晚,似乎又比前幾天冷些了。
雪倒是沒下了,覆蓋在宮牆上的雪倒是消融了許多。
若不是這寒冷,她還真以為春天快到了。
隻是,還未結束。
“這招請君入甕真是絕了!”完顏忍不住哈哈大笑,抓了一把果子往嘴裏塞。
雖說鍾離澈特地給完顏安排了住處,但是他總是往她這兒跑。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邊待遇好:飯菜上的快,點心各式各樣。
這貨……純粹就是來蹭吃的吧。
這件事情還得多虧了完顏,要不是他提到那和田玉鐲,她恐怕還未想起先王也曾給過她一塊玉鐲。
她把玉鐲脫下來,細細看去,不難發現,其內透出的明黃色。
那日朝堂對峙,她想起來的正是一種罕見毒蟲——巫畫。
巫畫的分泌物可為藥也可為毒。
而何以名巫畫,是因為其能辨識各種圖案文字,分泌對應顏色的分泌物,形成仿製字。
而其仿製品與真品無異,幾乎難以辨別。
但巫畫此蟲極為珍貴,須每日以主人之血喂養。
若是月國女皇,這樣的大手筆自然不在話下。
十幾天前。
“永城王手裏的遺詔自然是假的。因為,真正的遺詔,先王駕崩前早已密傳於我。”葉錦煙突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朝臣們見到是準太子妃殿下,都跪下行禮。
鍾離澈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不解。
他可從未父王說過還有遺詔。
葉錦煙舉起手鐲往地上一摔,黃色的布帛便露了出來。
她將布帛呈給丞相,丞相也是一臉疑惑地接過,這怎麼又出現一份遺詔?
“承朕之位者唯太子邢柏雲。如有異者,勿念及血緣之親,誅。另,駐紮在都城三十裏外的洛州軍在萬不得已時可由太子調遣。”
簡簡單單三句話,丞相念完,永城王仍然不信,強詞奪理說她拿的是假詔。
葉錦煙笑了笑,“永城王怕是不知,巫畫蟲分泌物遇到鹽水便會溶解。”
她命人端來鹽水,將永城王的假詔丟了進去,當著眾大臣的麵,那假詔的玉璽印果真消失了。
永城王瞬間臉色煞白。
原本能讓他有點底氣的遺詔竟然是假的?
他雙眼無神,喃喃道:“不,這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這絕不可能!”
邢柏承陰沉著臉,看著那王座,一瞬間周圍仿佛沒了聲色。
他的眼中隻有那王座。
事已至此,王座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他隱忍了十多年,為何不趁此搏一把!
邢柏承雙目充滿著戾氣,拔劍直接往鍾離澈的方向殺去。
鍾離澈冷著臉看著他,沒有動。
眼看劍鋒近在咫尺,他的腳忽然被什麼東西卷住,然後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王座越來越遠……
葉錦煙一身白衣,收回白綾,站在鍾離澈身前,“承王圖謀不軌,與敵國通奸,罪不容誅。”
承王勢單力薄,最終被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