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煙一聽到北華，筆鋒一頓，墨水滴了下來，暈開了宣紙。
她蘸了蘸墨，微轉筆尖圓了回來，這才回道：“怕不是有求於你吧。”
鍾離澈聽她這話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南華若是要先發製人，北華興許是敵不過的。”
她沒說話。
鍾離澈又問：“你覺著若是兩方相爭，哪邊會贏。”
“葉琛。”葉錦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了。
葉琛。她的四皇兄，南華君主。
“你既然恨他，又為何認為他有此等實力？”
“恨歸恨。實力確實詩擺在那裏的東西，否定也否定不了。葉軒他是有心機，有手段，有人脈，看起來更得民心，但他卻不夠狠厲。而葉琛，一個從地獄裏活下來的人，你覺得呢？”
他笑，“但其實……之前你算是間接幫了葉軒一把。”
葉錦煙沉默。
“沒明白。”
“宣王爺雖與月國有聯係，但實際上與北華私底下也有過買賣，他在北華安插的探子亦是不少，且大多為朝廷重要官員。所以你彈壓了宣王府，也算是給他清理了不少麻煩。”
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北華？”葉錦煙擱下筆。
“嗯。必須得去。”
“任務？”
“不是。但好歹你有個身份也好過一些。”
雖然馬甲確實有點多。
鍾離澈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不過他另一個目的是借兵，也可以趁此觀察各國的態度，是敵是友一場宴會便知。”
葉錦煙繼續繪著丹青不再說話。
＊
北華君主生辰是在年前，一月左右。
鍾離澈倒是備了好些禮物讓葉錦煙帶過去。
隻不過這一連的幾天大雪阻塞了官道，這行程倒是一拖再拖。
葉錦煙哀怨地歎了口氣，王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都被她逛了個遍，甚是無趣。
先前鍾離澈怕她無聊，特令連啟前來陪她。
聽連啟說，這都城北邊市集上有一酒鋪，味道甚好，於是她隻身一人出了宮。
寒意直侵入她的身體，從小怕冷的她隻得不停地跺著腳。
到了酒鋪買了幾壇，囫圇喝下，辣味迅速嗆入鼻中，她被嗆得咳了幾聲。
這酒，還真是夠辣。
葉錦煙倒是沒待在店內，反而一個飛身上到了北郊最高的摘星樓。
這種寒冷的天大都沒人出來，原本被視為情人聖地的摘星樓自然冷清了許多。
四周望望，也就她一個人。
她一人吹著冷風抱著酒壇。
低頭俯瞰著整個都城。
說實在的，她還沒想好這次回去該怎麼演戲。
她跟葉軒的關係也隻停留在小說的親媽和小說男n配。
這該怎麼進展，她也是有些懵。
“又見麵了。”
是清澈如泉水的嗓音。
葉錦煙回過頭，正巧撞入了他的眼眸，那雙眼眸似乎裝著千山萬水。
“是你……”
雲暮笑了笑，外邊飄來零星的雪花落在他的錦灰裘袍兜帽裏，幾縷發絲飄起，一張幹淨透徹的臉，在這雪天裏，說不出的魅惑。
“能否討口酒喝？”雲暮笑了笑，摘下兜帽。
葉錦煙一聽到北華，筆鋒一頓，墨水滴了下來，暈開了宣紙。
她蘸了蘸墨，微轉筆尖圓了回來，這才回道：“怕不是有求於你吧。”
鍾離澈聽她這話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南華若是要先發製人，北華興許是敵不過的。”
她沒說話。
鍾離澈又問：“你覺著若是兩方相爭，哪邊會贏。”
“葉琛。”葉錦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了。
葉琛。她的四皇兄，南華君主。
“你既然恨他，又為何認為他有此等實力？”
“恨歸恨。實力確實詩擺在那裏的東西，否定也否定不了。葉軒他是有心機，有手段，有人脈，看起來更得民心，但他卻不夠狠厲。而葉琛，一個從地獄裏活下來的人，你覺得呢？”
他笑，“但其實……之前你算是間接幫了葉軒一把。”
葉錦煙沉默。
“沒明白。”
“宣王爺雖與月國有聯係，但實際上與北華私底下也有過買賣，他在北華安插的探子亦是不少，且大多為朝廷重要官員。所以你彈壓了宣王府，也算是給他清理了不少麻煩。”
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北華？”葉錦煙擱下筆。
“嗯。必須得去。”
“任務？”
“不是。但好歹你有個身份也好過一些。”
雖然馬甲確實有點多。
鍾離澈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不過他另一個目的是借兵，也可以趁此觀察各國的態度，是敵是友一場宴會便知。”
葉錦煙繼續繪著丹青不再說話。
＊
北華君主生辰是在年前，一月左右。
鍾離澈倒是備了好些禮物讓葉錦煙帶過去。
隻不過這一連的幾天大雪阻塞了官道，這行程倒是一拖再拖。
葉錦煙哀怨地歎了口氣，王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都被她逛了個遍，甚是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