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慢慢地往這個目的靠。
不論中途有沒有步昭的出現,他還是會說那番比試的話,隻不過對象不同而已。
“隻不過,我沒想到當年是他彈奏的弄影曲。”
“什麼意思?”
葉錦煙疑惑。
“當年北華君主生辰之際,我也有去。見到了那時的你跳的水袖舞,我還和你聊了幾句。”
這下子就對上了。
葉錦煙了然。
也就是那個時候的“葉錦煙”就對鍾離澈存了點心思。
“不過嘛,”葉錦煙狡黠笑道,“常聽旁人說,水袖弄影本就是天下無雙,彼此更應當是絕配。這完顏雖然不正經了點,但好在長得帥呀,說不定哪天我就動心了呢。”
他斜睨她一眼,“嗯?論權,他不如我。論財,他不如我。論相貌,他不如我。”
“……”
好歹也是你哥們吧,有你這麼損人的麼。
但既然給他挖了個坑,不挖深點她可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我才不管,若是真跟他跑了呢。”
鍾離澈失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怎麼,想讓我吃醋?”
“那也得看看你願不願啊。”
他笑著不說話。
我隻對你吃醋。
經此一事。
葉軒隔幾天便宣她進宮。
鍾離澈及各國使臣都在議事殿商討著北華與南華的戰事。
當然也有些使臣在參加完壽宴後便離開了北華,這些一般都是保持中立的。都是些小國,於他們而言,維持自身的現狀是最重要的,萬一站錯隊了,這個後果他們可都承擔不起。
等了許久,才等到葉軒商討結束。
“還記得這裏嗎。”他先問道。
怎會不記得。
這裏不僅是她生活了好些年的地方,更是這種生活畫上終點的地方。
葉錦煙就是在此處,願放棄北華公主的身份,暫停葉軒和葉琛之間的戰火。
造化弄人,如今又是與當年的場景那麼相似。
不過葉錦煙此次並不想做其他的,隻想問清楚。
“我們兄弟姐妹如今隻剩下三人,你恨我嗎?我隻想聽真話。”
葉軒眼眸微眯,坐在王座上靜靜地看著她。
恨與不恨,重要嗎?
可他心裏的那隻魔鬼一直在告訴他,他恨,非常地恨。
因為她的出生,他被迫分去了父皇母後一半的愛。
因為她的聰慧,父皇一旦有重要的政事無法決斷時,會試著問一下她的意見,而每每她的想法總能跟父皇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雖貴為儲君,卻又如何?
世人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的身上。
明明他才是繼承大統之人,明明他才應該是那個備受矚目的人!
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愛、所有的關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們明明是親兄妹,為何差別卻如此之大。
為何他站在她身邊永遠是不出眾的那一個,為何他要被她比下去。
他不服,不服,不服!
於是他漸漸地學會著對她好,從她嘴裏套出一些看法再告訴父皇,父皇都會稱讚他。
可是,都怪她,在父親問她為何跟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轍的時候,她竟然瞪著無辜的雙眼說出他來找她問話的事情。
隻為慢慢地往這個目的靠。
不論中途有沒有步昭的出現,他還是會說那番比試的話,隻不過對象不同而已。
“隻不過,我沒想到當年是他彈奏的弄影曲。”
“什麼意思?”
葉錦煙疑惑。
“當年北華君主生辰之際,我也有去。見到了那時的你跳的水袖舞,我還和你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