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經去過了。”七巧答道。

“既然錦煙姐姐無事了,那頁兒先告退了。煩請待錦煙姐姐醒過來時,告知頁兒一聲。”

“好。”張雨鳶朝他點了點頭。

葉錦煙再睜眼時,已經是午後了。

張雨鳶見她醒了,立馬扶著她起來,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後。

“你總算醒了。”

“有點渴。”葉錦煙隻覺口幹舌燥,喝了好幾杯水才算緩過來。

“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若我說我也不太清楚你信麼?”葉錦煙幽幽的歎了口氣。

張雨鳶驚了:“你這都吐血了,還是黑的。這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

“我隻記得當時就是感覺心髒猛地一劇痛,痛到像是失去了知覺般的。再後來暈過去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剛才太醫卻說你身體並無任何中毒的跡象,甚是奇怪。”

葉錦煙給自己把了一脈,“確實沒有中毒。”

“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雨鳶更加困惑,“若是不找到這症結所在,怕還是會有下次。”

“可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啊。都無從下手。”

張雨鳶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幾日你唯一碰的就是那步昭送的那些盆栽。莫不是……”

“不會,”葉錦煙打斷了她,“那盆栽上並無附毒,況且,若是有毒,那毒性早就該發作了。怎麼會到現在發作了卻又診不出來。”

張雨鳶皺眉,也沒明白。

喝下太醫開的幾副調養身子的方子,葉錦煙正準備睡下,鍾離澈便趕了過來。

葉錦煙看他神色疲憊,眉角沉了沉,似乎有什麼心事。

“剛聽飛火說過了,你現下感覺如何?”

葉錦煙笑了笑,這家夥在這個世界呆久了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

“還行。讓你擔心了。”

鍾離澈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

他握著她的手,俯身貼上了額頭,聲音微啞,“沒什麼。”

可他越這樣,葉錦煙越覺得反常,鍾離澈定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放心,我會盡快查出自己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不會讓你擔心的。”

鍾離澈笑著搖了搖頭,雙眸一直盯著她,“我才是。”

葉錦煙怔了怔,還沒弄懂他是什麼意思,便被他哄著入睡。

夜深了。

鍾離澈依舊坐在塌前。

他定定地看著仍在熟睡的葉錦煙。

若是隻能如此,他也定當一試。

“方才已經去過了。”七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