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幽閣閣主來到地牢時,隻是看了眼因紛爭而血流的地牢,揮了揮手讓人把鬧事的孩子全部帶了下去。
“你要幹什麼!”葉錦煙朝他喊道。
那中年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後來葉錦煙才知道,那些被帶走的孩子,沒有一個活著。
看守者照常給她送飯,“我都跟你說過了,不過,你也別往心裏去。”
“他們是我害死的。”葉錦煙蹲在角落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可為什麼做夢都這麼真實。
看守者把碗筷放好,冷酷無情道,“就算不是因為這些,他們也不可能活著。”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對尊上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也不會留你到現在。”
葉錦煙愣了愣,“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看守者露出一抹苦笑,“我和他曾經是好朋友。”
他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尊上和我曾經是在同一個村子裏的,我們倆從小就玩的很好。隻可惜好景不長,村子裏爆發了一場瘟疫,而當時我們在離村子幾裏遠的山中迷了路恰好躲過了這場禍事,費了好多時間才走了出來。等我們再回到村子,那裏剩下的便是一片被火燒過的廢墟。”
“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之前九幽閣的閣主,也就是九幽聖子。每一個九幽閣閣主都是九幽聖子,那時我們饑寒交迫,聽說隻要跟著他就能解決溫飽問題,於是隻得跟著他一起走了。後來,閣主對我們還算挺好,有吃有喝有住,但其實我們並不是很重要的,他後來帶回來一百個男孩,就是為了從他們之間選取九幽聖子。”
葉錦煙初來這個世界聽的有些懵,“九幽聖子不是傳承的嗎?”
“並不是,隻是功法的問題,以及怎樣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功法。這個孩子必須能忍、有毅力、要隱忍,總之就是黑暗的代名詞。可能是我們經曆了尋常孩子都沒經曆過的絕望,所以我們很快就衝到了前十,閣主對我們給予了厚望。”
“不過最後,我放棄了。當我們知道最後的規則是互相殘殺,而我又無法對他痛下殺手之時,我讓步了。相對的,他允我一條活命。”
葉錦煙默了默,“你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嗎?他為什麼要放過你?”
“不是沒有威脅,而是我甘願不做他的威脅,所以才會來這地牢做看守。”
看守者笑了笑,忽地說道,“你想逃嗎?”
葉錦煙啞然,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都沒搞明白。
做個夢她也不會想管這麼多,現實太累了,就算是做夢她也沒精力了。
看守者見她這樣便知道她的想法了,“也是,剛被刺激到應該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葉錦煙卻問他,“如果我願意,你為什麼又要幫我。”
“你被關在這裏,很像我。想活卻似乎沒有什麼留戀的。”
葉錦煙想了想,她不是像他,是他自以為他們很像。
她隻是在這裏很迷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