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相大白(1 / 2)

“小姐,大夫已經為老夫人看診過了,說是命雖保住了,但何時醒來,尚未可知。”

銀燭低聲稟報家裏的情況。

“二夫人隻是受了點驚嚇,動了胎氣,已經睡下了。

二小姐燒傷了臉,上過藥後也已經睡了。”

二小姐說的便是溫璿。

溫婉忙道:“怎麼會傷了臉,嚴不嚴重,大夫怎麼說的,會不會留疤?”

她問的著急,沒注意到旁邊的謝淵渟聽到這話,眼神倏地看向她臉上的鞭痕。

她頂著那鞭痕四處行走,有時候還自己拿自己臉上的疤痕說話,他以為她是不在意的。

原來,還是在意的麼?

聽銀燭說溫璿臉上不會留疤,溫婉又叮囑了幾句,才放人離去。

站在院子裏,風一吹,鼻翼間全是煙火的味道。

謝淵渟不動聲色的看著溫婉,“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在城裏買一處宅子,先把祖母和二嬸、阿璿她們安頓好,

其他的,等案情複查結束再說吧。”

事情水落石出,溫國公府如果能東山再起,她也不用操心那麼多。

如果不能,那這京都也就待不久了。

“你母親呢?”

謝淵渟忽然想起來,“我記得你母親出身平湖秋月,身手不錯啊,今晚這麼危險,怎麼沒看到她?”

“殺我父親的是琉璃山莊的人,她找段琉璃報仇去了。”

溫婉想到那寥寥數語的留書,自嘲道:“我說過我會還我父親一個公道,但是我查的太慢了。

我娘她等不及了。”

“太久了,我怕黃泉路上宏哥一個人孤單。”

想到秋韻的絕筆上那句話,溫婉心裏隻覺得刀割般的疼。

母親心中全是父親,這不是錯。

可是她要怎麼辦?

前世今生,她都是被拋下的那個。

謝淵渟下意識的想說琉璃山莊在武林中地位斐然,秋韻一介女流,如何能報仇?

可是看著溫婉那空洞茫然的表情,他把所有的疑惑都咽回了肚子裏。

“經過此事,陛下定會親自過問案情,

作為府上唯一能做主的人,你還能分得出精力來多方操心嗎?”

謝淵渟自然的轉移話題,等溫婉看她,才自然道:“我母親的別莊與此處相距不遠,現將老夫人她們安頓在那裏吧。

案情明了後,是回城,還是買新的宅子,再做決定,如何?”

“長公主的別莊,方便嗎?”

溫婉遲疑了。

她手中銀錢固然夠她重新買一座宅子的,但是那些銀錢不能外露。

祖母和二嬸都身體不好,處在這殘垣斷壁中也不是回事情。

但是住在長公主的別院,又免不了與謝淵渟生出牽扯來,她本能的排斥。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家的人,一年到頭也去不了一兩次。”

謝淵渟狀若渾不在意道:“那地方你也去過,我父母不在的時候,就幾個粗使的下人。

地方給了你,其他的還得你自己想辦法。

“好吧。”

他把別莊說的像是粗糙的田莊,溫婉倒是安心了些,“今日你真的幫了我大忙了,感謝的話暫且不說。

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知會一聲便可,我定竭盡全力為你做到。”

兩個人每次見麵都是劍拔弩張的,溫婉如此一本正經的道謝,謝淵渟突然就有點不自在。

眼神飄忽的不去和溫婉對視,含糊其辭道:“說這些做什麼,先忙正事。”

溫婉狐疑的歪頭,她說的難道不是正事?

……

案情尚未明了,溫國公府女眷遇刺,詔獄之中也有人敢痛下殺手,皇帝自是龍顏大怒。

“天子腳下,皇城之中,詔獄裏死了人,還要外麵的人來告知,

葉瀾安,你說說,朕還能靠你錦衣衛保護嗎?

啊?”

“陛下息怒。”

葉歸塵站了出來,“昨晚那獄卒平日裏在錦衣衛不顯山露水,身手卻遠超尋常錦衣衛該有的水平。

當是一早就隱瞞了實力,被人送入錦衣衛。

昨日溫國公府男丁遇刺,雖然可惡,但從另一方麵,卻也是為我等敲響了警鍾,

至少,可以保證以後並不會讓陛下遇到此類事情。”

“是啊陛下!”

錦衣衛都指揮使葉瀾安附和道:“詔獄中溫氏嫡係血脈有驚無險,卻讓陛下免去日後隱患,誰又能說不是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呢?”

明明是自己失職,卻硬是說成皇帝吉人自有天相,

身後的大臣們被葉瀾安這死不要臉的話氣的直翻白眼兒。

但無奈宣和帝竟然真的還就信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麼,臉色卻緩和了許多。

眾大臣隻能捏著鼻子附和,猛拍宣和帝馬屁。

馬屁拍順了,皇帝終於不震怒之下遷怒旁人了。

稍微冷靜了些,問道:“忠義侯,這案情究竟進展到了什麼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