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皇子回京當日,溫家東府長孫女和西府獨女兩女爭一男,大打出手,
一個血流滿地,一個昏迷不醒的謠言迅速傳遍了京都。
婉居裏,謝淵渟幸災樂禍,“這下好了,你成了京都名人了。
那些貴女都以為你和溫瑤搶著當二皇子妃呢?
溫瑤的父親已經戴罪身亡,祖父榮退,如今府中也就一個錦衣衛百戶溫博,
當二皇子妃是沒希望了,你猜,日後等你出去了,那些貴女們會如何對你?”
“你閑的無事可做了,跑到我這兒來替我轉播謠言?”
溫婉無語道:“林昭元身後之人查清楚了嗎?
還有,我怎麼聽說朝廷還要搞個什麼圍獵,四國齊聚,
天災人禍的過了一年,國庫還拿得出那麼多銀子去招待使團?”
和尋常的使團來訪不一樣,四國圍獵,來的可都是各國優秀的青年才俊,
為了彰顯天玄國力,無論是使臣的吃穿用度,還是接風的宴席規格都不低。
這一場圍獵,沒個幾十萬兩銀子,怕是完不成的。
“人在家裏裝病,消息倒是挺靈通。”
謝淵渟撇了撇嘴,道:“瑣事林昭元轉移災銀的是昌邑候的胞弟嶽安泰,
他們本意是害溫國公在賑災一事栽個大跟頭,但最終的目的是兵部。
太子和二皇子博弈多年,各部兵權,能拉攏的早已經拉攏了。
朝中六部,鎮國侯府主管的吏部和太子是一體的,
護國公所在的戶部已然向太後黨靠攏。
禮部掌握在昌邑候自己手裏,刑部在忠義侯手裏,誰也拉攏不得,
剩下的便是工部和兵部。
隻要你祖父一日不站隊,國公府就一日不得安寧。”
“可若是站了隊,就會被另一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對嗎?”
什麼辦事不利,什麼瀆職都是假的。
不能為他們所用,就隻能毀滅,這才是皇家人的惡心之處。
“你很聰明,所以,接下裏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達成了信息共享,互相信賴的狀態。
聽到謝淵渟的話,溫婉毫無防備道:“聽說,太子那母胎帶來的頑疾,找到人可以醫治了。
你說,二皇子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朝中會不會變的很熱鬧?”
謝淵渟眼神一緊,“此話當著?”
“你是說太子的病嗎?”
溫婉眨了眨眼,“至起碼三年之內他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自由活動,你就當它是真的吧。”
也就是說,三年之後會怎麼樣,就無人知曉了。
謝淵渟迅速領會了溫婉的言外之意。
心驚之餘,他道:“四國圍獵,漠北和蒙曼部落都有意和親,
我想盡快將我父親向國公爺提親的信遞出去,你意下如何?”
溫婉一怔,“不是說天玄祖訓,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當初天玄國力強盛,根本不用和親,
太祖提出這等祖訓純粹是為了彰顯天玄國威。
今時不同往日,當今陛下曾經就娶了西楚的一位公主為妃,你不知道嗎?”
溫婉默默搖頭,“我對宮中之事了解不深。
不過,你若是覺得有必要訂婚的話,你就看著辦吧。
左右不過是個擋箭牌,利人利己,我沒意見。”
謝淵渟失笑,這人,到現在為止,還以為自己提出訂婚是權宜之計。
有點無奈,卻又深知若非如此,她根本不會同意兩人訂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