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溫婉呆愣半晌,竟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勉強壓下心頭的不自在,她強裝自在道:“如此,我明白了,前線有消息嗎?”
按時間推算,謝淵渟應該已經和叛軍交上手了。
“我家公子已經帶兵打到紹山關了,目前糧草軍餉都沒到位,隻能幹耗著,
待糧草一到,我家公子定能將那叛軍打的落花流水,殺了嶽安泰給國公爺報仇!”
元英是一個嫵媚到骨子裏,也冷清到骨子裏的冷美人,
溫婉與她相識不算短,習慣了她對每個人都冷眼相待,
還是第一次在她這張清冷的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表情,
一時間有些被驚豔到,眨了眨眼,才想起正事,
“國庫空虛,皇帝都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今早還要我解除了與你家公子的婚約,要迎娶我當皇貴妃呢,
我看她就是盯上華姝了,不過這也說明皇帝也的確拿不出什麼銀錢來支撐戰事了,
你問問你家主子,糧草可緊張,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再籌一些糧草,
多想想辦法,總能助他平叛成功的。”
事實上叛軍打過紹山關隻是一種籠統的說法,溫婉也是後來才知道,
原來元雋卿一路不戰而逃,傅軒叛軍一路西出,
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紹山關西麵數座城池,
謝淵渟能在糧草不足,軍中一片狼藉的情況下用短短數日將叛軍趕回紹山關,
足見其領兵打仗的才能非比尋常。
溫婉也是對謝淵渟的能力有信心,才會說這話。
元英的注意力則完全不在這裏,
“皇帝要您解除和我家公子的婚約,還要娶您為皇貴妃,此話當真?”
溫婉自嘲一笑,“什麼皇貴妃啊,他要娶的不是我,
而是我身後的華姝,國庫空虛,戶部無能,他是娶一個錢袋子,
順便把我困在身邊當個貔貅給他招財呢!”
堂堂皇帝,不經營民生,竟然相出這等無恥的辦法來,溫婉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元英則直接跳了起來,“皇帝既然打了這個主意,就不會善罷甘休,
大小姐,我立即派人來保護您,
另外,我要立刻修書給我家公子,此事如何處置,還要請他定奪。”
溫婉沒有阻攔,隻在元英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要不要幫忙籌措糧草,你讓他盡快給我回個話。”
元英胡亂的擺擺手,人都不見了,溫婉才聽到一句“知道了。”
溫婉聽的失笑不已。
排除了謝淵渟身邊的人泄密的可能,如錦一來,就徹查了國公府。
自從宣布溫婉是華姝的主人後,如錦進出溫國公府也相對輕鬆很多,
本就長袖善舞的她迅速和溫國公府的眾人熟悉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徹查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預料。
人被帶到溫婉麵前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如錦,你沒搞錯吧?
這可是祖父身邊的人,和我的婉居八竿子打不著啊!”
那是伺候溫國公茶水的人,平日裏也就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兒,
頂多就是再幫溫國公磨墨,很不起眼的一個老人,
若不是這回又見到了,溫婉幾乎都要忘了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聽到溫婉的話,那人立即跪地喊冤,
“大小姐救救奴才啊,這位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人將奴才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