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傅恒厲喝一聲,揚手道:“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很快,溫擎和溫離、溫陽就被人帶了上來,
溫擎和溫離都被黑布蒙著眼睛,嘴裏塞著布,
溫陽被一個黑衣人靜靜的抱在懷裏,沒有絲毫動靜。
溫婉一顆心倏地揪了起來,“阿陽,你把他怎麼了?”
溫擎和溫離聽到溫婉的聲音都掙紮起來,傅恒則慢悠悠道:“別著急,小孩子哭鬧,
太煩人了,喂了點迷藥罷了,活著呢!”
“讓我看看它!”
溫婉說著就要衝過去,那黑衣人卻警惕的往後退去。
傅恒慢條斯理的道:“別得寸進尺,溫婉,你應該清楚,小孩子的性命有多脆弱,
隻需要手一鬆,他就會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先放我大哥和阿離離開,我立即替你治好你的頑疾,
我知道秦挽裳的方子哪裏有問題。”
傅恒驚訝不已,“你早就知道替朕治病的是秦挽裳?!”
“當然,她用的是平湖秋月的古方,我豈會不知?”
溫婉冷嗤道:“學藝不精,隻會照本宣科,她能治好你,那是對平湖秋月百年醫武世家的侮辱!”
溫婉自信且充滿了驕傲的樣子讓傅恒輕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解釋,
畢竟傅恒也知道,秦挽裳並不會醫術,不過是碰巧得了平湖秋月的秘方罷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按照溫婉的計劃走了,
搖了搖頭,他道:“朕可以放溫擎和溫陽離開,但是溫離,不行。”
雖說是同出一府,但溫擎和溫陽畢竟是溫婉的堂兄弟,
唯有溫離是溫婉的親弟弟,而且,溫宏已經不在人世,
溫離是溫宏唯一的兒子,傅恒相信,這三個人中,於溫婉最重要的,還是溫離。
傅恒此話說出口,那邊溫擎掙紮的更厲害了,
溫離卻一下子停止了掙紮,
明明眼睛被蒙著,他的臉卻衝著溫婉,
溫婉恍惚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雙酷似父親的眼睛。
少時,她道:“阿離,姐姐知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
告訴姐姐,你願意和姐姐一起救大哥和阿陽嗎?
如果願意的話,你就點點頭,不願意的話就搖搖頭,
不用怕,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姐姐都支持你,我相信,大哥也不會怪你的。”
話才說完,溫離就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溫婉欣慰的笑了,回頭看向傅恒,“讓他們給我大哥鬆綁,我要親眼看著我大哥抱阿陽離開。”
被頑疾折磨的生不如死,傅恒立即擺手道:“給他鬆綁。”
黑衣人解開了綁著溫擎的繩子,將他眼睛上的黑布和嘴裏的破布都拿掉,
溫擎來不及把氣喘勻了,急急道:“阿婉,讓阿離和阿陽先走,我留下來!”
他身為兄長,沒保護好自己和兩個弟弟,連累了溫婉,心裏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如何能再去搶走溫離一個小孩子逃生的機會?
溫婉卻是搖頭,“大哥,阿離是我唯一的親弟弟,他是不會輕易放阿離走的,
快帶阿陽走吧,門外有人接應,出門就回府,別回頭。”
“不行,我怎麼能把你留在……阿婉,你這是幹什麼?”
溫婉突然把頭上的銀簪拔下來對準自己的脖子,溫擎嚇的聲音變了調。
溫婉默然的眼神看著溫擎,“非要我如此,大哥才肯走嗎?”
銀簪是溫婉特地準備的,簪頭磨的很鋒利,溫婉稍稍一用力,白皙的脖子就見了血,
溫擎站在原地,想上前阻止溫婉,卻又擔心刺激到她,完全不敢動,
連連點了好幾下頭,“好,我走,我這就帶阿陽走,阿婉你別做傻事,大哥這就走!”
涼亭就在太子府的前院,溫婉親眼看著溫擎抱著溫離出門,
直等太子府的門房關了門,回來稟報,這才將銀簪放下。
傅恒不動聲色的籲了口氣,“現在,可以為朕治病了吧?”
溫婉冷聲道:“給我弟弟鬆綁。”
傅恒冷了臉,“溫婉,你別得寸進尺!”
“他隻是個孩子,又跑不了,你在擔心什麼?”
溫婉不耐煩道:“不過是想讓他少受點罪罷了,你堂堂一國之君,何必如此欺負一個孩子?”
“溫婉,你現在沒資格與朕談條件,要麼給朕治病,要麼,讓你這弟弟吃苦頭,你自己選擇。”
傅恒話音剛落,那守著溫離的黑衣人揚手就是一耳光,
溫離小小的身子被打的踉蹌了一下,若非有人拽著,就直接摔了,
臉頰瞬間紅的幾欲滴血,
小兒白嫩的臉頰上印著的手指印看的溫婉心裏刀割一般的疼。
奪步過去將銀簪紮進抓著溫離的那個黑衣人胳膊上,
一把將溫離抓到自己身邊,厲喝一聲,“都別動!”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溫婉邊替溫離鬆綁,邊冷聲威脅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