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東西,溫婉居然就這麼給了自己,忠義侯世子震驚不已。
沒有再問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忠義侯世子鄭重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這份厚禮,我收下了,我很慶幸,萱兒有你這樣一個慷慨的朋友。”
溫婉微微一笑,將桌上的令牌拿了出來,
“這是華姝的貴賓牌,有這枚令牌,可以直接從華姝拿成衣首飾等貨物,隻要記賬便可,
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從華姝拿一萬兩一下的現銀。
這是我送給白姐姐的禮物,您身邊耳目眾多,暫時用這個遮掩一下。”
忠義侯世子來靖北這一趟,身邊到處都是傅恒的耳目,
來溫家一趟,出去就多了個盒子,傅恒肯定會知道,
沒想到溫婉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忠義侯世子感慨連連,
又道:“如此重要的東西,送給萱兒是不是不太合適?”
溫婉認真道:“白叔叔千萬別客氣,別說是區區貴賓令牌,再貴重的禮物,白姐姐也配得起。”
不提別的恩情,僅憑溫家到了如今的地步,忠義侯府仍然未提解除婚約之事,
溫家奉上再貴重的禮,她白萱茹也受得起。
忠義侯世子大概明白溫婉為何會有這樣的言論,
之前還因為父親和女兒堅持和溫擎的婚事而有些不悅,
聽到溫婉這話,釋然不少。
如今這亂局,女兒交給誰都很難保證一生平安順遂,
嫁給溫擎,別的不敢保證,至少溫家這一家子都疼她,不是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萱兒收下了。”
忠義侯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進巷子裏,溫婉上前擺弄了幾下,
那錦盒的下麵一層直接與錦盒融為一體,看上去,錦盒裏就隻裝了一塊令牌。
就算有人來查,也隻能無功而返。
忠義侯世子看的嘖嘖稱奇,“萱兒還比你年長一歲,跟你比,她簡直跟個孩子一樣。”
溫婉笑,“這不是好事嗎?隻要侯府安然無恙,白姐姐一輩子都可以是是個孩子啊!”
世家出身的孩子,能像白萱茹那般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是難能可貴的。
饒是溫婉知道世事艱難,太過單純不好,也舍不得讓塵世的汙穢玷汙了那顆赤子之心。
忠義侯世子卻是沒再說話,一年之內,溫婉接連失了兩個親人,
這時候他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炫耀自己闔家團圓的幸福。
“我們出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兩人進屋聊了片刻,溫婉手裏的錦盒就到了忠義侯世子手裏,
一群人都好奇兩人聊了些什麼,卻默契的沒有問出來,如果是誰都能知道的事情,
溫婉就不會特地請忠義侯世子到偏廳談話了。
閉口不提偏廳的事情,一頓晚膳用的賓主盡歡,
酒足飯飽之時,外麵也想起了煙花爆竹的聲,
煙花劃破夜空,嘭的在夜空中炸開來,璀璨綺麗,轉瞬即逝。
“放煙花了啊!”
秋韻往外麵看了一眼,“聽說靖州城的元宵廟會還挺熱鬧的,
你們要不要去逛廟會?”
“當然要啊!這可是我們來靖州城的第一個元宵節!”
溫璿興奮道:“大姐姐,你會帶我們去的,對吧?”
溫離已經跳下餐桌,跑到溫婉身邊來,滿眼希冀的看著溫婉,
兩隻眼睛抓著她的袖子晃啊晃的祈求,
“大姐姐,去吧去吧,阿離好久都沒去外麵玩兒過了。”
溫離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初來靖北,見家裏大人都忙,便乖乖的跟著夫子讀書,
從不說要出去玩兒,這還是他來靖北後第一次提要求,溫婉哪裏舍得拒絕。
忙不迭的應下了,“好好好,帶你們去玩兒,今天我們大家都去!
娘,二嬸,你們也許久沒出門了,一起去吧,人多熱鬧。”
“好誒好誒,娘,我們一起去逛廟會啊!”
白萱茹說著話就把一旁的寧氏拽了起來,
“靖州城的元宵廟會啊,你和我爹可能這輩子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不逛逛太可惜了!”
“我和你爹隻有這一次機會,那你呢?”
寧氏調侃的眼神在白萱茹和溫擎之間來回巡視。
白萱茹唰的紅了臉,羞澀的叫了一聲,“娘~”
她隻是急著想和父母一起去逛廟會,
可那話聽著,卻像是她篤定自己以後還會來靖北一樣,
而她來靖北的契機,自然是和溫擎成婚了?於是這話聽上去就很恨嫁了。
看白萱茹自己被自己尷尬到,幾個大人都笑起來。
溫擎見狀,很體貼的為白萱茹解圍,“第一次在靖州城過元宵節,是該逛逛,
不過白叔叔和寧姨日後若是想來,也還來日方長,
來的時候派人知會一聲,溫擎必定掃榻相迎!”
忠義侯世子哈哈大笑,“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們一定要再來領略一下靖北的塞上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