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婷給父母見了禮後,走到溫婉麵前,細細打量了她一番,
才緩緩開口,“你便是我二弟的的未婚妻——溫婉?”
溫婉眉眼含笑的回到:“你便是謝淵渟的長姐——謝玉婷?”
謝玉婷怔住,她自記事以來就有很多的頭銜,靖北候府大小姐、
皇帝親封的玉婷郡主,後來出嫁後又有了東亭夫人、天玄第一女夫子等諸多頭銜,
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以“謝淵渟的長姐”這個身份來稱呼她。
想到自己對溫婉說的話,便覺得眼前的小姑娘頗為有趣,
於是點了點頭,柔聲應道:“沒錯,我是謝玉婷。”
溫婉也跟著點頭,“我是溫婉。”
兩人像是良久,忽的笑了起來,好似所有的恩怨情仇全都隨這一笑過去了。
笑完了,溫婉才道:“謝大小姐安然歸來,我的認為已經完成了,
這個冒牌貨,就交給您這個怔住來處理,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她話說完,就由著銀燭將自己扶到座位上,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
跪在大廳中央的那些錦衣衛和將士們早已經將冒牌貨的卑劣行徑倒了個幹幹淨淨,
被冒牌謝玉婷耍的團團轉的官員和夫人們氣的咬牙切齒,
若不是礙於長公主和靖北候夫婦還在,恨不得當場就將人生吞活剝了。
謝玉婷儀態萬方的走到和自己無關極為相似的冒牌貨麵前,
緩聲道:“你方才說,你夫家是世代書香之家?”
冒牌貨眼淚汪汪,這回不是演戲,是真的嚇到了。
哆嗦著想往後退,卻在侍衛手中無處躲藏,隻能強自鎮定道:“你想幹什麼?
我是陛下的人,陛下答應過我要封我為婕妤的,你不能傷我?”
謝玉婷無語的搖了搖頭,不去理會至今還在做那黃粱美夢的冒牌貨,
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白花,道:“你可知,我這花,是為誰而戴的?”
冒牌貨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謝玉婷頭戴白花,身著素衣,難道說她夫君死了?
陛下不是說要讓他帶領東籬書院萬眾書生為朝廷效力嗎?
怎麼會讓他死了呢?這下自己是不是死定了?
心裏越慌,冒牌貨便越確定自己不能承認,一旦承認東亭先生的死跟自己有關,
謝玉婷和靖北候府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於是她迫切的搖頭否認,“我不知道,我隻是奉命偽裝成你,來靖北候府打探情報,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惶恐的語氣和失了底氣的聲音讓人輕而易舉的聽出,她在撒謊。
謝玉婷頓了頓,也不與她囉嗦,直接看向溫婉和謝淵渟,
“你們誰能借我個人,我需要她吐口說實話。”
“我來吧。”
溫婉說著,走到謝玉婷身邊,對那冒牌貨道:“你不是弄了個半死不活的脈象來瞞天過海嗎?
那我就讓你嚐嚐,真正瀕死的狀態是什麼樣子的。”
七寸長的銀針寒光閃爍,讓人看著就背脊生寒,
偏偏溫婉也不直接刺進去,而是慢條斯理的撚著幾根銀針緩緩靠近,
不用她刻意叮囑,兩個侍衛將那冒牌貨死死地摁住,
銀針刺入冒牌貨頭頂的時候,溫婉唇角的弧度令人膽寒,
直到她說,“相信我,我這脈象可比你偽造出來的逼真多了,
隻是有一點,這脈象持續的時間久了,你是真的會死的,到死都會記住這刻骨銘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