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馮大人如願以償啊!”
原順天府尹白岸語氣歡脫的舉杯道:“書院創辦成功之日,
就是告慰馮閣老在天有靈之時,恭喜恭喜!”
他這一開口,忠義侯府一家子都開始舉杯向馮磐道喜。
馮磐紅著眼眶,舉著酒盞的手微微顫抖著,激動難耐道:“謝謝,謝謝諸位!”
連道兩聲謝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激動來。
溫婉也不去打擾他,讓他自己恢複情緒,
轉而看向忠義侯府的方向,“馮先生已經決定撐起了靖北的杏壇,
那位侯爺和白大人、還有白叔叔,你們幾位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忠義侯世子之前來錦州在住了一個多月,早就和溫婉混熟了,
聞言,一副早就看穿了的樣子道:“方才馮大人一說要完成馮閣老未竟之業,
你立刻給人家安排了一個創辦書院的任務,
我們的任務是不是也早就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們往你那陷阱裏跳呢?”
白萱茹噗的一聲笑出來,寧氏輕推丈夫的手臂,
“阿婉也是怕你們閑出病來,為你們好?怎麼說話呢?”
忠義侯世子被迫禁了聲,但看那眼神分明還是堅持自己意見的。
溫婉也不心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定道:“說起來,我還真想請侯爺和白大人幫個忙,
隻是靖北的事情我做不得主,遼東十四州廟太小,怕委屈了二位。”
創辦書院是一件完全沒有壞處的事情,書院辦在靖州,
第一個受益的就是靖北候府,所以溫婉敢和謝淵渟商量幾句後就自己做決定,
可官員任命不一樣,尤其是以靖北候的地位,你不可能給他安排個七品芝麻官兒,
所以溫婉也是很糾結。
倒是忠義侯也不因為溫婉是個小輩,就不理會她了,
反而很是客氣的道:“既是有想法,不妨說說,待你說完,
我們看合適與否,再決定要不要做便是。”
靖北候雖是刑部尚書,卻也是博學多才的大能,入東籬書院教書,他綽綽有餘,
所以他們並不著急,這三個多月的空閑,一來是休養生息,
將侯府在京都的生意都遷過來,二來也是對溫婉的一個尊重,
畢竟他們能來靖北,是溫婉的人全程護送過來的,
否則他們能不能安然到靖北都難說,這是文臣的短板,他們得承認。
對於忠義侯罕見的寬容,溫婉可不會客氣,
當即道:“遼東十四州被逍遙王弄的烏煙瘴氣的,我需要有個人幫我重整遼東十四州的禮法,
配合任公盡快恢複遼東十四州的正常秩序。”
都說甘寧十二州為漠北狼兵所獲,民風差的令人不認目睹,
如今的遼東十四州雖然沒入漠北狼兵之手,可也沒好到哪裏去,
想到那種糟糕的情況竟然是天玄的親王造成的,溫婉對傅軒的厭惡比漠北狼兵更甚。
忠義侯聞言,卻是驚道:“任公如今在遼東?”
“是的侯爺。”溫婉點頭,有些狐疑道:“任公答應我擔任遼東布政使,總理遼東政務,
怎麼侯爺與任公相識?”
任森如今六十有五,而忠義侯看著孫子都有了,其實還不到五十歲罷了,
這兩個人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相識的。
就在狐疑之際,就聽忠義侯道:“我可以答應你,到遼東為你重整法理。”
喜從天降,溫婉都驚呆了,“侯爺您說真的?”
她也知道遼東十四州地方小,想著白岸能過去幫幫忙就不錯了,
沒想到一個任公竟然吸引來了忠義侯,見他點頭,溫婉不由感歎,“任公真是我的福星,
有了他,我手下不愁無人可用了!”
笑容還沒來及在臉上綻開,一個穿著靖國軍鎧甲的小兵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啞著嗓子吼:“公子不好了,西海又出現了大批傀儡戰奴,足有數百個,
侯爺和長公主都受了傷,眼下隻有世子在拚命堅持,可是傀儡戰奴來勢凶猛,
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謝淵渟倏地跳起來就要往外衝,溫婉忙叫住他,“立刻從軍中挑選最好的弓箭手,
帶他們去西海前線,我知道該如何對付傀儡戰奴!”
三天時間不足以讓溫婉將關於所有傀儡戰奴的資料謄抄出來,
但也足以瀏覽一遍了,她當時著重看的就是如何應對傀儡戰奴,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溫婉朝忠義侯和馮磐行禮,歉聲道:“多謝二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我身邊,
明日我會讓人帶著需要的東西來見二位,
希望下次見到二位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同僚了,諸位,抱歉,失陪了!”
和謝淵渟一起給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兩個人撒丫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