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府,三個鎏金的大字橫在寬大古樸的牌匾上,溫婉望著出了神。
潘雲霄見狀,便解釋道:“戰事結束後,需要處理的事務激增,辦事的人也多,
我們幾個便商量著以蘊州府衙為基礎,擴建了這座府邸。”
溫婉了然的點點頭,“是得有個正經點的辦事地方,諸位大人費心了。”
溫婉並不直接過問政務,她初來乍到,不摸清楚情況,貿然開口隻會給人把柄,
雖然潘雲霄幾個都是她自己找來的心腹,
可這並不意味著遼東二十七州的所有官員都和潘雲霄他們一樣,對她忠心不二。
眾人摸不清楚溫婉的心思,隻能小心伺候著,任森見狀,無奈的開口,
“遼東府建立至今整整兩年,主位就空了兩年,
如今督主歸來,遼東府可算是有主了,
督主不若進府看看,順便聽下官給您介紹一下最近兩年遼東的大致情況,
如有不妥之處,督主再行指教?”
任森見過各種狀態下的溫婉,早已經習慣了她私底下和辦正事時兩幅麵孔,
此時也不多想,既不怠慢溫婉,也不過分熱情,倒是讓溫婉感覺很舒服。
笑著道:“指教不敢當,聽各位大人說說倒無妨,
對了,任公,這是東籬先生托我帶給您的,
為了配合您,我可是把東籬先生的極大心頭愛將都挖了過來,
您得替我招待好他們啊,否則東籬先生生氣罵人,我可是會把您推出去頂雷的!”
溫婉說著,身體未側,指了指身後默默跟隨的幾個人,
見謝淵渟正和那幾人說著什麼,溫婉心中微暖,
她與任公、潘雲霄等人說話,難免冷落了那幾個人,謝淵渟是在替他招待他們,
將那點暖意攏在心裏,她笑著走上前揪住謝淵渟的袖子,
“這位就不勞任公操心了,我親自安排。”
眾人微微一怔,隨即齊聲失笑,任森哈哈笑道:“是得督主親自安排,遼東府未來的姑爺,本官可不敢使喚哈哈……”
溫婉隻是不想讓謝淵渟跟在自己身後,看上去像個從屬一般,
他們是並肩而立的伴侶,她想讓謝淵渟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身邊,沒想到惹來大家調侃,
畢竟是前世今生唯一的未婚夫,溫婉被大家善意的哄笑鬧的有點臉紅。
謝淵渟見狀,溫柔一笑,“之前是督主不在,本將軍鬥膽越俎代庖,替督主照拂一二,
如今督主歸來,在下就不班門弄斧了,否則西海和玄中被遼東甩在後麵,
本將軍可就太沒麵子了!”
說完,扶著溫婉的手大踏步向裏走去,溫婉嗔怪的看他一眼,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謝淵渟的話看似是順著任森的話打趣她,
實際上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肯定了溫婉統治一方的能力,甚至自貶不如溫婉,
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讓溫婉忍不住心疼他。
“督主病愈歸來,我等略備酒菜,為督主接風洗塵,督主,請上座!”
寬大的客廳很具有天玄北方的特色,大氣磅礴,
主位隻是擺放在它該有的位置上,席位並無任何特殊,
估計是知道謝淵渟要來,還臨時加了一張坐凳。
溫婉滿意的頷首,和謝淵渟一起入座,對著眾人就道:“難為潘將軍一個行伍之人,還能如此細心為我接風,諸位的心意我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