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敬茶嗎?”
梳妝完畢,溫婉還是有些不安,畢竟新婦進門,不去敬茶,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謝淵渟卻氣定神閑道:“你現在就算去了,父侯和母親也無暇見你,
而且,午膳時間已至,你不餓嗎?”
“午膳?!”
溫婉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震驚的看著謝淵渟,
“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確定不是早膳嗎?”
謝淵渟殘忍的指向屋角的漏刻,赫然是午時一刻,敬茶的時間早就過了。
“怎麼會?”
溫婉不敢置信,“外麵明明還昏暗著的。”
若非天色昏暗,她也不會誤以為時間還早的。
謝淵渟好笑道:“昨晚飄了一夜的雪,天色自然暗,這乍暖還寒的時候,天色最是信不得的。”
溫婉鬱悶的想咬人,門外腳步聲響起,卻是元英的聲音傳來,
“稟公子、夫人,紅衣夫人親自煎了一碗湯藥讓奴婢給夫人送來。”
“你生病了?”謝淵渟擔憂道:“好端端的紅衣夫人給你送什麼湯藥?”
話說完,又忙對外麵道:“快端進來。”
溫婉的身體已經痊愈,聽到是紅衣的安排,又沒說是做什麼的,
心裏已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元英一進門,溫婉暗道不好,
元英已經開了口,“紅衣夫人叮囑屬下務必要看著夫人將這碗湯藥喝下去。”
溫婉搶過湯藥仰頭灌下去,紅著臉道:“你可以去給師父回話了。”
元英鬆了口氣,雖然紅衣夫人沒說這湯藥是做什麼的,但她大概踩到了一些,
就怕溫婉害羞不好意思喝,她回去沒辦法向紅衣夫人交差,
沒想到溫婉這麼配合,忙道一聲“屬下告退”,步伐迅捷而不失儀態的退了下去。
謝淵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摸著鼻子訕訕道:“你這師父想的倒是挺周全的,
看來母親讓大嫂給你準備的紅糖雞蛋用不上了。”
“你還說,若不是你,我怎會被人笑話?”
溫婉嗔怪的瞪他一眼,想起身,腰間的酸痛讓她差點跌倒在椅子上,
被人小心翼翼的扶住,腰間多了一隻大手,溫婉下意識的想拍開,卻是暖暖的力量自腰間散開,酸軟的腰迅速舒服起來,
她訝然看著謝淵渟,“用內力做這個,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謝淵渟溫柔笑著問她,“舒服些了嗎?”
簡單的五個字,卻好像在對溫婉說,“隻要你無礙,我做什麼都可以。”
溫婉眨了眨眼,垂眸點頭,沒敢告訴謝淵渟,
她好像,比兩年前更喜歡他了!
比喜歡還要多一點,那是愛嗎?
她不太確定,下意識的不想告訴謝淵渟,怕他太得意了。
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入體內,溫婉晨起的疲憊與酸痛迅速消散幹淨。
兩個人正膩歪的坐在餐桌的一端用膳,元英就來了,
“稟公子、夫人,昨日往井水裏下砒霜的那個婢女畏罪自殺了,
不過她的家人連夜出城,被陸翊連夜抓了回來,並在她父親的行囊中發現一包金葉子,
可以確定是有人高價收買了那個婢女,
而且,陸翊發現,有一夥人偽裝成流寇蟄伏於城外不遠處,
若是那婢女的家人真的如約出城,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成了那群流寇的刀下亡魂了。”
也虧了這是在靖州城裏,溫婉和謝淵渟的耳目遍布全城,
換了別的地方,還真不可能這般順利。
溫婉累過了頭,餓的快也飽的快,抓著一塊點心半晌沒吃下去,
聽到元英的話便問道:“所以,查出幕後之人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