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東陽足夠冷靜,見謝淵渟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當即對外吼道:“來人,叫洛錚!”
為了方便護主,侍衛們分別住在謝淵渟房間的左右兩側,是以洛錚很快趕到,
謝淵渟的情況雖然比方才好了一些,但滿頭大汗,麵色蒼白的模樣還是讓人不敢隨意挪動他,
洛錚單膝跪地為謝淵渟診脈,少時,露出了然的神色,“沒什麼大事,隻是過度勞累引發的心悸,我開點藥煎了給陛下服下就好,
不過,陛下不能繼續這樣趕路了,之前的傷勢還沒徹底痊愈,再這樣來一次,真的要出事的。”
東陽點點頭,對謝淵渟道:“陛下,屬下扶您到床上休息。”
謝淵渟由著東陽扶著自己往榻上走,微啞的聲音道:“傳我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一天,
想辦法辦好剩餘路上所有的路引,別耽誤時間。”
東陽一聽便知道謝淵渟聽到了洛錚的話,休息一日,正好足夠他們辦好露營,
眾人也能休息一下,算是兩全其美,東陽應了,“是,陛下。”
是夜,謝淵渟服過藥後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躺在榻上慢慢撫上心髒的位置,
洛錚的醫術是溫婉一手教出來的,他不懷疑洛錚的醫術,
可他覺得今日的心悸不全是因為連日趕路累的,而是心髒承受不住那一瞬間從四肢百骸散發出來的心驚與不安,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可能跟溫婉有關,
天知道他多想下一刻就飛到楚京去,可他不能,他一旦走,身後那些侍衛都要跟著趕路,
東陽一瘸一拐,元英累到虛脫,侍衛們累到站不穩,他都看在眼裏,
他知道侍衛們毫無怨言,可溫婉不希望他變成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無情帝王。
這邊謝淵渟為了侍衛們放慢行程,另一邊,侍衛們也在為其努力,
伺候謝淵渟服過藥後,東陽便將侍衛們召集了起來,洛錚早就拿出了準備好的膏藥給大家分發下去,東陽則正色道:“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我知道,你們都很累,
大家的辛苦陛下也看在眼裏,還特地讓大家休息一日,
但大家可能不知道,陛下此番奔赴楚京是因為皇後娘娘病危了,陛下要趕去見皇後娘娘,
所以,大家堅持一下,好嗎?”
謝淵渟進宮後身邊的近衛都是天音閣的老人,本來也無人有怨言,
聽到東陽的話後,更是齊聲道:“我們沒事,陛下還好吧?
還有皇後娘娘,都說皇後娘娘醫術冠絕天下,怎麼回病危了呢?
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
或擔心謝淵渟,或擔心溫婉,總之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出聲抱怨。
甚至還有一個侍衛道:“其實我們也隻是腿磨破點皮而已,傷的又不重,可以繼續趕路的,
如果陛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繼續趕路吧,早日看到皇後娘娘,我們也好安心啊!”
這句話成功引來諸多同僚的讚賞,東陽欣慰的隻點頭,卻沒有替謝淵渟應下,
“你們沒問題,陛下的身體也扛不住,都去休息吧,
明日一早,大家繼續趕路!”
所幸這一次過後,從涼州驛到楚京一直沒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