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謝淵渟和溫婉的心腹大臣,聽到這話,聶曉之不由驚愕道:“未雨綢繆固然是好,
可如此一來,朝廷的花費是不是太高了?”
國庫出資也好,戶部撥款也罷,最終還是朝廷花錢,
謝淵渟幾句話的事情,真要是落實了,的確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這代價也不是一般的小。
聶曉之曾任數年兵部尚書,太清楚戰爭有多能消耗物資了,忍不住替溫賢和林昭元擔心,
任森幾人也是擔心的不行,就怕財政超支了。
溫賢自己倒是淡定的很,聞言微笑道:“諸位大人不必擔心,戶部不怕沒有銀子,就怕有銀子也買不到東西,
拋開去年漠北和蒙曼的賠款不談,還有前朝舊臣上繳的那些呢,
再不濟,我這個當叔叔的去求一求皇後娘娘,別忘了,咱們還有一位富可敵國的皇後娘娘呢!”
早在傅氏皇族尚未覆滅時就有人屢屢拿溫婉的豐厚家產說話,
到了新朝,溫婉成了新朝的皇後,眾人這才感受到有溫婉這樣一位皇後的好處,
別的不說,有這樣一位能斂財的皇後娘娘,大臣們最起碼不用為錢發愁了。
但誰也沒想到溫賢會拿溫婉的豐厚資產來說話,他們這些人於昨日就知道溫婉的情況,
下意識的將這個話題列為禁忌,
可溫賢這樣一說笑,所有人都不那麼緊張了,他們樂觀的想著,假死也好,昏迷也罷,都隻是暫時的困境,溫婉總會醒來的。
禮部尚書梁政嗬嗬笑道:“難怪洛大人和白大人都說給皇後娘娘辦差最是省心,
現在看來,省的不是心,恐怕是銀子吧?”
“梁大人還真說對了。”
林昭元笑著附和道:“下官在皇後娘娘手下當差的幾年裏,逢年過節的打賞比我這個兵部尚書的餉銀還要多,
家中老母和小妹更是從未自己做過衣服,全是皇後娘娘賞的,
在皇後娘娘手下當差,可不是省心省銀子嗎?”
同是溫婉招安而來的聶曉之和任森也跟著笑,溫賢笑道:“幾位大人這是當著陛下的麵嫌新朝官員的俸祿少嗎?”
三人齊齊愣住,而後連連搖頭,聶曉之忙道:“溫國公莫要胡言亂語,我等怎會嫌朝廷給的俸祿少呢?
我們這是在誇皇後娘娘持家有道啊!”
任森和林昭元二人忙不迭點頭,愣是把話題扯到了溫婉身上,梁政看的直笑,
謝淵渟任他們鬧夠了,才道:“皇後固然持家有道,但華姝的銀錢是皇後自己的,不到萬不得已,朕不會向皇後伸手,你們也別總惦記皇後那點錢袋子,
溫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皇後每次花錢跟割肉似的,你們拿了好處,皇後那邊還得朕去哄,
如今這樣子,朕也哄不好的,
咱們盡量自己想辦法,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好,朕雖不能像皇後一樣幫你們省錢,但省心還是可以的。”
朝堂上最好的狀態莫過於文武百官各司其職,共同把事情做好,
前朝之所以把朝廷弄的烏煙瘴氣的,就是因為從皇帝到大臣都私心太重,
眾人都隻顧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唯恐自己吃了虧,
而謝淵渟卻與傅氏父子不一樣,在他這裏,誰也不需要刻意討好他來央求升官發財,
隻要把手頭的事情做好,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這話既是在表態,也是在為眾人寬心。
溫婉的錢是她自己的,她若不出,誰也別惦記她的錢,作為溫婉的丈夫,他也不會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