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東陽迅速就近召集了華姝和天音閣所有輕功絕佳,善於隱匿行蹤的侍衛,
緊急培訓了一段時間,準備給楚順堯來個大型順手牽羊現場,
然而要走的時候他卻頭疼了,“您也要去?!”
“怎麼,不行?”
謝淵渟穿著一身夜行衣,冷眼掃過那些侍衛,“朕是輕功不如你們,還是動作比你們蠢?”
東陽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訕訕道:“那怎麼可能?
但屬下們這一出去,可是九死一生啊,帶著您去當死士,不說朝中大臣知道了要將屬下噴死,
就是皇後娘娘醒來後也得將屬下大卸八塊啊!”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誰都知道糧草的重要性,自然也會對糧草嚴加看管,
他們此番去毀楚順堯的糧草與後勤裝備,是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打算的,加上一個皇帝算怎麼回事?
從一開始幫著東陽準備此次任務的槐序也是一本正經道:“陛下,東陽說的沒錯,您可不能以身犯險。”
見謝淵渟態度堅決,還要掙紮,槐序當即道:“陛下,您若是執意要去,屬下立刻去找秋將軍。”
謝淵渟倏地看向槐序,眼神犀利的像是小刀子,槐序心裏慌了一下,卻不為所動。
謝淵渟無奈,秋韻既是陣前主帥,也是他的嶽母,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夜襲楚順堯大營,毀其後勤儲備這件事有些異想天開,
若是讓她知道謝淵渟竟然還想親自以身犯險,這次任務整個就泡湯了,
除非謝淵渟對秋韻擺出皇帝的架子,但那時溫婉的母親,他是絕不願意以皇帝的身份傷了嶽母的心的。
僵持半晌,謝淵渟沉聲道:“準備好信號彈,朕會給西楚應忱將軍傳信,
一旦你們得手,西楚方麵會向楚順堯發動全麵攻擊,
屆時你們趁機撤離,盡可能減少傷亡,否則,朕沒辦法向皇後交代。”
這便是妥協了。
東陽和同行的眾人都用佩服的眼神看著槐序,甚至還有人暗暗朝他豎起大拇指,用嘴型道:“居然能說服陛下改變主意,還是你有能耐。”
槐序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間汗顏,哪兒是他有能耐啊?
分明是皇後娘娘有能耐,若非皇後娘娘,誰能讓陛下改變主意?
一群人驚歎著領了謝淵渟的命,趁著夜色離開了營地,
而被下屬們一直排擠的謝淵渟則趁機找到秋韻和萬福斌,“渡河的戰船可都準備好了?”
萬福斌當即道:“末將正想向陛下稟報呢,戰船已然備齊,另外,末將已經派兵至寒河上大小事七座橋附近,
隨時可以開始渡河戰役。”
秋韻則道:“之前讓蒙曼大軍占了先機,搶渡了寒河,是臣計劃不力,
此番臣從華姝進購了大量轟天雷,若是渡河戰役不順利,便用轟天雷開道,
給我們的將士爭取渡河的時間,陛下以為如何?”
當初蒙曼大軍接連後退時秋韻作為主帥就已經未雨綢繆,
哪怕是炸了寒河上所有的橋,也不會讓蒙曼大軍仗著寒河拖延時間,這一點的確是她計劃不周,
不過能想到用轟天雷來打亂敵軍的排兵布陣,為王軍爭取渡河時機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謝淵渟肯定的點頭,“可以,就這樣來,
至於戰機,也不用再等了,讓人留意西楚方向,看到綠色信號燈響起,立即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