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驚天的雷鳴響徹天際,劈裏啪啦的炸雷接二連三的響起來,
水桶粗的閃電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翻騰著消失在雲端,
才聽完溫婉碎碎念沒多久的眾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溫婉,她自己也頗為無語的愣住了,
上天還有如此聽話的時候?
還是紅衫腦子快,看到下人抬著軟轎來,忙道:“軟轎來了,快走快走,要下雨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將謝淵渟安頓在軟轎上就往客院去了,
看台上的玄門百家之人還在驚訝他們何至於跑的那麼快,忽然就被陣陣妖風給吹蒙了,
這天象,一看就是要下雨,一時間擂台周圍亂成了一鍋粥,
靳北堂由靳無殤和周橋扶著,艱難的走在亂哄哄的人群中,
忽然就爆發出一聲痛呼,把周圍的人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不免有些不滿,“看台上這麼多人,本來就擠,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喊什麼呀?”
“就是,還一宗之主呢……”
兩個小姑娘是藥王宮的女弟子,仗著自己也出身三大宗門,並不畏懼靳北堂,
甚至還想借著所謂的平局諷刺一番,
話說到一般,那小姑娘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突兀的禁了聲,身旁的夥伴狐疑道:“你怎麼了?”
“他、他的手~”
小姑娘的聲音都在發抖。
看台周圍密密匝匝的都是人,即便小姑娘沒有刻意聲張,她的話還是被不少人聽到,
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見靳北堂的右手正無力的錘在身旁,
而那隻手上的肉,自手玩一下到手指根部全都外翻著,像是被什麼利刃整整齊齊片了下來似的,
就連指尖都是細細的勒痕,深可見骨。
“我記得,謝淵渟用的那把琴不是什麼上品靈器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然不重要了,就算是上品靈器又如何,
那靈器給了在場隨便哪個人,誰能如謝淵渟一般,將靳北堂傷成這樣?
……
另一邊,謝淵渟一行人被電閃雷鳴追趕著跑回了客院,才將謝淵渟安置好,
連氣兒都沒喘勻,就聽外麵一陣劈裏啪啦,傾盆大雨頃刻而至,
元英幾個忙上前去關門窗,才走到窗口,風忽然變大,雨水嘩啦啦全吹進了窗戶裏,
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溫婉正在替謝淵渟驗傷,和靳北堂這等高手過招,謝淵渟就算再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眼看溫婉診脈的的時間越長,臉色就越難看,
鬱掌門擔心道:“如何,他傷的重不重,你能不能治?”
溫婉將謝淵渟冰涼的手放下,神情凝重道:“治是能治,但更重要的還是修養,
他真的不能再這樣動用靈力了,
我有點擔心,宗門大比,怎麼辦?”
謝淵渟之前為了葉歸塵,內傷本就嚴重,溫婉特地煉製了丹藥隨身攜帶,直接服用就可以,
身上的外傷也尚在溫婉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隻是元氣受損,就無法參加宗門大比,而他們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來到不夜城,就是為了宗門大比,
而且,當初他們入天佛門的時候,也是說好幫天佛門打宗門大比的,依謝淵渟現在的樣子,明顯是打不了的。
溫婉說這些話時手下還在幫謝淵渟處理外傷,
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全是被劍鋒掃出的刮痕,或深或淺,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