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渟的生母——楚琳琅,她怎麼會在不夜城呢?
看穿著打扮,身份還不一般,
她到底是不是楚琳琅,還是隻是一個和琳琅公主相貌相似的一個陌生人,
如果她是琳琅公主的話,為什麼會在不夜城裏,她會認出謝淵渟嗎?
她現在又是什麼身份?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裏,溫婉隻覺得自己腦袋裏像是來了一場風暴,用兩個字形容,“頭疼。”
手被人拽了一下,溫婉回頭,茫然發問:“怎麼了?”
就見謝淵渟看著自己,眼帶關切道:“想什麼呢,大家都看你呢!”
溫婉猛地回神,就見賽場上所有人都已經入座了,
站著的,除了擂台中央絮叨個不停的城主府大管家和辛苦站崗的侍衛們,就隻有自己了。
溫婉忙不迭入座,心虛道:“想方才的戰術呢,第一次把兵法用到擂台上,想想還挺新鮮的。”
溫婉其實是一個挺擅長說謊的人,畢竟,前世那地獄般的十幾年,
如果不是善於窺探人心,藏拙自保,她活不了那麼久,
可麵對謝淵渟,總是不自覺的心虛,眼睛不受控製的避開主看台,不去看楚琳琅,
心卻狂跳不止,生怕謝淵渟發現了什麼,
這一刻,他不由得慶幸,當初因為種種原因,謝淵渟從未看過楚琳琅的畫像,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如果此刻讓他知道她那所謂難產而亡的母親就在看台上,他豈能安心打擂,
可以他的個性,讓他臨陣脫逃也是不可能的,最終的結果,除了分心導致傷勢加重,沒有第二個可能,
溫婉一邊看著城主與玄門百家眾人寒暄,一邊在心裏發誓,“等宗門大比結束,結束之後,我就告訴他。”
無論如何,楚琳琅是謝淵渟的生母,認與不認,選擇權在他,
她為他考量,能瞞他一時,卻不能瞞他一世。
心裏做好了決定,剛好聽到城主朗聲道:“老夫宣布,第三十五屆宗門大比,正式開始!
現在,所有參賽人員入場!”
咚咚咚的鑼鼓聲登時響起來,玄門百家參賽弟子一個個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下去,
三千人的擂台,堪比一個小型戰場,浩浩蕩蕩的,令人震撼。
不夜海之內,大小宗門數百個,能進入不夜城參加宗門大比的卻隻有一百個,
這一百個宗門的弟子在負責人的指引下陸續走上擂台,烏壓壓一片,
主看台上兩個青年手持“安”字旗嚴陣以待,
聽到安城主說:“第三十五屆宗門大比初賽,開始!”
兩麵大旗在主看台上張揚的舞動著,正式拉開了宗門大比的序幕,
參賽人員雖多,寬敞的擂台卻給了他們足夠的活動空間,在旌旗舞動的瞬間就動了起來,
擂台上許多人是有過參加宗門大比經驗的,在得到命令的一瞬間便奮力向擂台中間擠過去,
因為隻有留在擂台上,才有獲勝的可能,
而同樣的,靠擂台內側的人則奮力將外圍的人往擂台下趕,
拳打腳踢、靈劍琴修齊上陣,十八般武藝全都展示了出來,
而很不幸的,謝淵渟他們就是靠近擂台邊緣的那一部分,
安城主的命令一到,謝淵渟便道:“阿婉在元嘉在前麵開路,其他人兩兩一組,互相掩護往裏麵衝,主意側麵防禦,別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