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有隱因,今日你們都在,本君便將這所有的事情都與你們道來,鬱檀,你責任重大,務必聽仔細了。”
謝淵渟說著才娓娓道來,
“近千年來,隨著靈氣越來越稀薄,玄修們修煉艱難,本君便與幾位老仙君商議著設法讓不夜海靈氣複蘇,重回修煉者的巔峰時刻,
然有些人卻急功近利,不想著設法讓靈氣複蘇,隻想著排除異己,
將那些天賦不佳或者沒有修煉天賦、甚至是天賦異稟卻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之人丟出不夜海,避免他們浪費不夜海的靈氣,
從而讓自己人享用更多的靈氣資源,當初本君追查此事已經觸到了他們的逆齡,
隻是中途出了青梔之事,本君消失匿跡,他們方才喘口氣,又豈能甘心讓本君安然無恙的回來?”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明麵上三大宗門與上錦仙君並無仇怨,
甚至因為上錦仙君開創了宗門之先河,頗受三大宗族敬仰,
卻不料,暗地裏早已經對上了。
溫婉後知後覺道:“我就說,你我容貌都未曾改變太多,
尤其是你,隻是白發變黑發而已,別人不說,將你奉為無上掌門的睥睨峰宗主總不會不認識,
原來不是不認識,而是不想,也不敢認識。”
三百多年過去,認識上錦仙君的人少之又少,隻要趁著還無人知曉謝淵渟就是當年的上錦仙君,
先下手為強,將其殺了,他們的惡毒行徑就無人知曉了。
“若是這樣,那些被他們丟出去的人又到什麼地方去了?”
同時出生在不夜海的人,就因為沒有修煉天賦,被人棄如敝履,也太殘忍了些。
“三國一部,有許多查不清來曆之人,他們有的傳承百年早已經融入所處之地,
有的則浪跡江湖,苟活於世,還有很多人,直接葬身大海,徹底被拋棄。”
謝淵渟說這些話時麵上很是平靜,溫婉卻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
而一直乖乖站在鬱掌門身後不言不語的元嘉聽到這裏怒道:“那他們的父母親人呢?
三大宗門的人要丟棄他們,他們的父母親人也不管他們嗎?”
“管?那些孩子大的十一二歲,小的才出生就被帶走了,”
謝淵渟冷笑,“你覺得三大宗門做這樣的事情,會讓人家的父母親人知道?”
元嘉啞然,溫婉捏捏謝淵渟的手,示意他別生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貿然將這些事情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吧?
畢竟三大宗門根深蒂固,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罪行啊?”
最重要的是,謝淵渟初初歸來,雖有上錦仙君的名號在身,但畢竟久不在位,
自己手裏也沒有多少可用的力量,
真若是把三大宗門逼的狗急跳牆了,聯合玄門百家對天佛門和謝淵渟群起而攻之,他們說不準還真會吃虧。
謝淵渟倒是不緊張,捏著溫婉的手心,柔聲道:“不急,證據是有的,需要的時候,自然能拿出來,
不過對他們,還不用那證據去說服,
他們不是喜歡仗勢欺人嗎?我讓他們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溫婉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在給自己出氣呢!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就一個天佛門,剩下的全是些牆頭草,打起來豈不是讓門中師兄弟們白白送人頭嗎?”
溫婉並不否認天佛門弟子們的平均實力要比三大宗門的嫡係子弟還要強上許多,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比他們多了上百倍,這還怎麼打?
謝淵渟看著溫婉滿是憂色的雙眼,甚是溫柔道:“鬱檀,告訴夫人,天佛門能不能打的過三大宗門?”
“當然是打的過的,不是弟子吹牛,真若是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三大宗門還真不夠我天佛門玩兒的。”
鬱檀說著,頓了頓,有些發愁的道:“不過君上若是想拿下三大宗門的主要成員,讓他們認罪伏法的話,反倒是有些麻煩。”
這話溫婉聽明白了,她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深知在戰場上殺敵要比捉俘虜簡單多了,
但是,鬱掌門這話是不是說的太自信了些?
就連同為天佛門弟子的元嘉都不可置信的瞪著鬱掌門,“師父,你確定你沒發燒嗎?”
說著,一隻手還在那裏躍躍欲試,溫婉相信,如果不是謝淵渟在這裏,他一定會衝上去摸鬱掌門的腦門兒,好確定他是不是發燒了。
如此明顯的言外之意,鬱掌門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一巴掌拍在元嘉後腦勺上,沒好氣道:“你才發燒了。”
罵完了便宜徒弟,鬱掌門才正色道:“夫人有所不知,
君上之所以被稱為玄門百家第一人,並非隻是因為他實力高強,天賦出眾,
更因為他在開創宗門之先河時,並未將世家之人趕盡殺絕,
反而在天佛門內外給了那些世家之人一席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