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主子,當初從居雍城往睥睨峰走的時候屬下就想問了,
這不是靳北堂一家的禦用坐騎嗎?怎麼如此聽您和夫人的話啊?”
元英自幼跟著謝淵渟,於她而言,上錦仙君也好,天佛門的太上掌門也罷,她隻認識謝淵渟,
所以對謝淵渟也沒什麼畏懼之心,說起話來,與之前也沒什麼區別,
甚至因為有溫婉這個好脾氣的主母在中間調和,還越來越隨意了,
上錦仙君什麼的,出了不夜海,根本無人在意。
“什麼靳北堂的禦用坐騎啊!”
溫婉撫摸著玄翼的後背眯眼道:“這是我的愛寵,當初不過是寄養在睥睨峰罷了,
一直沒去索要,還真就被他們據為己有了!
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玄翼像是聽懂了溫婉的話似的,揚了揚腦袋,若不是還在空中飛著,它大概是想讓溫婉摸摸它腦袋的。
謝淵渟見狀,含笑道:“玄翼的父母是一對信天翁,產卵的時候大抵是受了傷,意外落在了天佛門後山,
阿婉那時候沒有玩伴,瞧見了那對信天翁便歡喜的緊,拿了自己的零嘴和丹藥去喂信天翁,
後來玄翼出生後卵比尋常的信天翁卵大了許多,
阿婉怕它有病,就抱著信天翁的卵來讓我幫忙,正好那時候睥睨峰後山有一處藥泉,與禽類孵卵的環境相差無幾,我便帶她去了。”
眾人恍然,紅衫笑道:“我聽說女子懷有身孕時常與腹中胎兒交流,孩子出生後便會與人親昵,
沒想到信天翁也是這樣,
不過,就玄翼這體型,若是你不說的話,估計沒人能認出來它是信天翁吧?”
雖然信天翁已經是人類認知範圍內最大的鳥了,但玄翼這樣子,分明是比尋常的信天翁還要大上兩倍之多。
“估計是好東西吃多了。”
鬼手紅衣失笑道:“上錦仙君親手煉製的丹藥,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竟然被你拿來喂一隻鳥,
那些人若是知道了,怕是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煉藥這事,會的不難,難的不會,於上錦仙君而言,恐怕跟尋常婦人做一餐飯也沒什麼區別,
換玄翼這麼一個實用又善解人意的座騎,值了。”
一直在平靜飛翔的玄翼忽然煽了兩下翅膀,像是在附和鬼手紅衣和孟無岸的話,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笑鬧完畢,鬼手紅衣忽然道:“為何不殺了靳北堂和楚玉瑤?”
江宴和楚韻瑤害的溫婉差點魂飛魄散,謝淵渟殺了他們,理所當然,
可靳北堂和楚玉瑤二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為了掩蓋真相不惜在明知謝淵渟身份的情況下還痛下殺手,
一個嫉妒成性,封鎖百善堂、連溫婉都不放過,
如果不是楚玉瑤用藥物支持,百善堂遇刺那天,他們不至於傷的那麼重,
而鬼手紅衣都很清楚,謝淵渟和溫婉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他們竟然放過了靳北堂和楚玉瑤,這讓鬼手紅衣簡直無法理解。
紅衫和元英幾人也都齊齊一怔,狐疑的看向謝淵渟和溫婉,之前場麵太混亂,他們竟然忘了,靳北堂和楚玉瑤那兩個作惡多端的,還活著呢!
謝淵渟和溫婉倒是不意外身邊之人會有這樣的疑問,聞言渾不在意道:“他們所行之惡事,遠不止我揭露出來的這些,而且天佛門要滅了三大宗門,難免成為令玄門百家惶惶不安,
他們需要一些轉移注意力的靶子。
江宴心機深沉,能言善辯,眾目睽睽之下也能三言兩語挑撥的旁人對阿婉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