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們雖然不是很懂溫婉的籌謀,但也聽出來溫婉是要搞大事的,
自覺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情,陳禦醫忙道:“臣等全聽皇後娘娘安排,不敢有誤。”
其他禦醫都以陳禦醫為首,連忙跟著附和,
是夜,東陽到了衛所,有條不紊的稟報起來,“皇後娘娘,屬下查過了,
那人的確是蒙曼的宮中侍衛,不過,跟他一起鬧事的大部分都是西楚人,
還有一部分天玄人,有的與楚順堯有關,有的是傅氏皇族的舊部,
不過,真正將他們集結起來鬧事的人藏匿的很深,目前還沒找出來,
另外,方才那些人起哄鬧事時還有人企圖放火少藥材庫,動手之人是天玄人,聽口音,像是從京都來的。”
“京都來的?”
溫婉挑了下眉,“審過了沒?”
東陽搖頭,“人是剛抓到的,還沒來得及審問,不過,看著嘴硬的很。”
溫婉想想也是,才抓到的人,哪有那麼快審出口供來,
“抓緊時間審清楚了,還有藥材,務必要看好了,藥方已經研究出來,若是因為藥材看守不當耽擱了疫病,本宮饒不了你!”
東陽一一應下,隨即擔憂道:“這些瑣事屬下們自會處理好,皇後娘娘您也要仔細照顧好自己,
那個刺客說這箭是從感染疫病後不治身亡的死者身上拔下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您要不先配一副藥喝了吧?”
禦醫們早就想說這話了,隻是礙於溫婉高深莫測的神色,一個個不敢多話,
聽到東陽的話,忙不迭附和道:“是啊皇後娘娘,這事可大意不得啊!”
陳禦醫在溫婉還不是皇後的時候就常為侯府、國公府的人看診,
膽子也比別的禦醫大一些,聽到眾人的話,便道:“皇後娘娘若是信得過老臣的話,
就讓老臣去煎藥,從頭到尾老臣親自看著,煎好了給皇後娘娘送過來,絕不經第三個人的手。”
“讓陳禦醫給本宮煎藥,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溫婉笑著道:“本宮的藥就讓元英煎吧,至於陳禦醫你,還請和其他禦醫一起把其他患者的藥配出來,
不過,本宮希望,除了這個院子裏的人,不會再有人知道這藥的配方,諸位明白嗎?”
說了要演戲,自然是要演全套的,藥方一旦傳出去,讓懂行的人瞧見了,
她的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
很快,皇後身染惡疾,久治不愈的消息傳了出去,蘊州城剩下人心浮動,百姓惶惶不可終日,
轉眼又是數日過去,
禁閉數日的院門被撞開,潘雲霄從外麵衝了進來,哈哈大笑道:“皇後娘娘當真料事如神哪!
哈哈哈……”
潘雲霄嗓門兒本就大,加之他情緒激動,這笑聲震的屋裏眾人腦瓜子嗡嗡的,
元英捂著耳朵直跳腳,“潘將軍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皇後娘娘如何就料事如神了?”
“咳咳……”
見溫婉的確一副被吵到了的樣子,潘雲霄尷尬的咳了兩聲,抱拳彎腰,“臣失儀,驚擾了皇後娘娘,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的確是受驚了。”
溫婉輕笑道:“不過潘將軍若是能告訴本宮一個好消息的話,本宮就不為難你了,如何?”
潘雲霄不好意思的笑笑,撓頭道:“那臣就先謝過皇後娘娘了!”
說完,潘雲霄興致勃勃道:“皇後娘娘您是不知道,您身染惡疾,疫病失控的消息傳出去後,
漠北立刻陳兵次北關,突襲靖國軍,
還放話說如今疫病所需的藥材半數以上皆在漠北,
要天玄交出甘寧十二州,向漠北稱臣納貢放肯將藥材送給我們!
我呸!
說是送,那價格,比京都藥價最貴的時候還要貴上三倍不止,
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潘雲霄罵罵咧咧的,說完,才想起來麵對的人是誰,
忙又道歉,“都怪下麵那群臭小子,臣讓他們帶跑偏了,皇後娘娘恕罪,恕罪啊!”
五十多歲的莽漢,因為幾句粗鄙之言在溫婉麵前尷尬的不行,
溫婉輕笑著搖頭,“這又不是在宮中,潘將軍隨性自在就好,不必拘泥於俗禮。”
潘雲霄連連道謝,到底是顧忌著溫婉的身份,接下來言行舉止都很是得體,
雖然時不時地要破功一下,但看得出來,是費了心思在改正的,
溫婉便也當做沒看到,隻道:“之前如錦就告訴本宮說有人在暗中收購我們所需的藥材,
如今看來,對方是早有準備了,
此番漠北方麵出麵挑釁的是何人?”
當初與金敏娜聯手除掉金敏蒼,扶她上位,以為靖北邊境能安寧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