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依言揭開了那人的麵罩,讓那人麵朝百官,
“陛下!”
有人驚呼出聲,隨即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謝淵渟,
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之間來回看了又看,驚愕道:“這怎麼可能?”
最先看到那人相貌的謝淵渟早已經僵住了,而大臣們則驚的目瞪口呆,
“這,怎會與陛下長的如此相像?”
任森驚愕的看著那人,很快反應過來,“此人是從何處發現的?”
“自然是謝族長的府邸裏了。”
溫婉冷眼看著謝族長,“說來也巧,本宮隻是聽說害本宮孩兒的罪魁禍首藏匿在謝族長府上,
便帶著葉指揮使上門一探究竟,
熟料才進門就被嚇了一跳,又是攔馬樁又是機關暗器的,反應實在是有些激烈,
本宮就好奇了,謝族長府上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值得他如此大動幹戈的,
這不,一好奇就有意外收獲了!”
葉歸塵適時地從旁補充道:“還有這些,請幾位大人過目!”
將記錄謝淵渟和溫婉、太上皇等人習性的冊子分別遞給任公和忠義侯、以及大理寺卿白牧,
順手給幾位入了內閣的大人也發了一本,
幾個人狐疑的打開冊子一看,瞬間就震驚了,
葉歸塵暗戳戳補充道:“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從謝府密室裏搜出來的,
幾位大人可以慢慢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你們自己的資料。”
溫婉壞心眼兒道:“葉指揮使說的不錯,看到了幾位大人才會知道,
謝族長可比你們自己還要了解你們。”
沒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生活被人窺探的明明白白,尤其是這些朝中大臣,更是謹慎,
任森沒看完手裏的冊子,便直言道:“擅自調查陛下與皇後娘娘,跟蹤朝中大臣,
還找了這樣一個與陛下相貌極其相似之人藏匿於府中,
這謀逆之意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陛下,此等重罪,決不能輕饒!”
證據確鑿,甚至這些罪證都是當朝皇後親自找出來的,謝族長無從辯駁,
朝中大臣更是怒不可遏,紛紛附和任森的話,
謝淵渟冷聲道:“認證物證俱全,謝懷桑,你還有何話要說?”
“成王敗寇,老夫無話可說!”
謝族長跪在地上高傲的抬著頭,明明是被一群人唾棄的罪人,他卻高傲的像是立了什麼大功的英雄,
緊接著,就聽他義憤填膺道:“身為謝氏子孫,你們飛黃騰達卻不知幫扶族親,反而對族親屢屢打壓,你們簡直是謝氏一族的恥辱!
身為謝氏一族的族長,老夫便將爾等逐出謝氏,謝氏不認你這不肖子孫,永遠都不!”
“嗬!”
溫婉都被氣笑了,“誰要你們承認了?
就靖北那破宗祠還是父皇當初建了功業後修起來的吧,
仗著父皇的勢在靖北當了幾年土皇帝,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不認的這個謝氏子孫,包括本宮、父皇母後和皇兄,被你逐出謝氏的所有人日後葬身的地方叫皇陵,
千百年後世人提起謝氏,也隻會想起謝氏王朝,而不會是你謝懷桑,
來人,給本宮拖下去,押入天牢,等候審訊!”
錦衣衛忙上前把謝族長拖走,溫婉氣的直跺腳,“還逐出謝氏,什麼玩意兒?
不就是個破宗祠,誰還沒有了?
父皇不早就獨立門戶修了宗祠了,再不濟你入我溫氏宗祠,誰敢說什麼?”
“咳!”
謝淵渟雖然心疼溫婉氣的這麼狠,卻又忍不住笑著提醒,“阿婉,這是金鑾殿。”
溫婉氣的說一句話就跺一下腳,聽到謝淵渟的話,猛地回頭,
脖子發出“哢吧”一聲脆響,然後就看到任森等人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
聶曉之這個笑點低的已經低著頭在那兒偷笑了,雖然極力忍著,但時不時地還是漏出噗噗像是放屁的聲音,
溫婉絕望的回頭,就對上謝淵渟要笑不笑的眼神,差點沒忍住炸毛。
眼看麵前的人兒就要炸毛,謝淵渟忙瞪了大臣們一眼,隨即正色道:“葉歸塵,除了這些,還查到什麼?”
葉歸塵嘴角翹了翹,隨即正色道:“稟陛下,謝懷桑以謝氏族長身份拉攏謝氏族親以及新朝建立後對封賞不滿的官員試圖謀逆,往來信件具呈在此,
另外,謝懷桑勾結西楚郡主楚玉京謀害小皇子、連累小公主和靖北王妃、無暇郡主和世子以及府上侍衛奴婢等幾十人染上疫病,證據確鑿……”
葉歸塵一條一條羅列著謝懷桑以及謝氏宗族的罪證,
隨著他呈上的證據樁樁件件擺在眼前,本來還在下麵看熱鬧的一些大臣也站不住了,
謝淵渟見狀,冷冷道:“忠義侯、大理寺卿,可都聽清楚了?”
二人齊齊應聲,忠義侯跪地道:“臣失職,請陛下賜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