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一間有些昏暗的小黑屋裏,歐狐正用手術刀的反光照著手裏的紙。
完全展開的紙上一道白色的光線下naboberyHotel幾個字格外的惹眼,一道折痕將nabob和後麵的字母分開。
將手裏的紙放回口袋,歐狐左手拿著手術刀習慣性的旋轉,右手揉著額頭,想著如今的境況。
真是衰透了,居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在昏暗的小屋裏四處走動打量,隱約可以聽到外麵淩亂的腳步聲,有些急。
朝著唯一的露著一絲光線的鐵門走去,從厚厚的鞋底側麵拔出一根細細的小針。
賭場裏這個時候已經全麵停止了運作。
莊家擦著額頭不斷沁出來的汗,背後的衣服已經完全浸濕,到現在他要是還看不出這女人是故意的他就白在賭場混了這麼久。
若不是想到了新東家的手段才讓自己心底安定了些,他早就落跑了。
吆喝聲都漸漸靜了下去,整個場子還坐著的人就隻蘇蘇一個,早就有機靈的保全人員守住了門口,裏麵也開始清場。
蘇蘇往椅背上一靠,長靴抬起搭在賭桌上,手裏把玩著籌碼,痞痞一笑,“怎麼,不想給錢?”
“不,不是,您看,這也不是小數目,你再等等,再等等。”莊家雙腿打著顫,這女人的動作以及無所謂的態度告訴他,即使這件事不會要了他的命,他以後也不能再在賭場混下去了。
“等等?就怕等來的不是錢,是子彈吧。”艾倫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插到了褲子口袋裏。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離得近的人都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大胡子掏出把槍來,他們這些池魚可就真的變遭殃了。
誰知道艾倫居然掏出一個木製小盒子,從裏麵取出了一根雪茄。
眾人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心裏一緊,誰都不是傻子,還留在這裏的大多都是賭癮比較重的或者想看熱鬧的,現在大部分的人都退卻了,這熱鬧,他們看不起。
但是想離開也是不能的,門口把守著,隻許進不許出。
楊風帶著人馬滿臉怒氣的衝進來的時候,賭場裏的人都已經退到了角落,放眼望去整個場子都空曠下來。
楊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玩弄著自己頭發的蘇蘇,頭立刻就大了,怎麼是她?
心裏立刻就一沉,恐怕事情不太妙。
整齊排列的,穿著印有“厲風”二字的武士服的屬下都奇怪的看著楊風,不明白剛剛還是怒火衝天的老大怎麼就露出笑來了呢?
楊風滿臉是笑,臉都皺成了菊花一樣,“我當是誰,原來是貴客臨門,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
“風爺真是說笑,我不過就是閑人一個。”蘇蘇一邊說一邊把搭在賭桌上的腿移了下來,“說來也真是巧,我難得今天起得早了些,誰知道出來散散步隨便走走就被吸引到風爺的寶地來了。”
“嗬嗬,可真是悠閑。”楊風麵上附和著,心底暗罵,你丫的就是閑的蛋疼也不能散個步散這麼遠啊,他這距離南區車程都要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