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是歡樂的景象,卻不知道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臥槽,尼瑪那個瘋子又來了,走啊,快走!”
好多人楞了一下,轉瞬間就作鳥獸散,這原本熱鬧的馬路上居然一下子就空蕩蕩沒幾個人了!
秦水兒愣在當場,急忙從桑也身上下來,狐疑地環視了一眼四周,問道:“老公,這怎麼回事?”
桑也沒吭聲,隻是微眯起眸子望著街的那頭,麵色沉重。
秦水兒順著他視線望過去,才看到街那頭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披頭散發,邊走在邊拽著路人喊“銘誠,銘誠”。
那些路人怕她,連推帶搡地推開她,急急忙忙又跑了。
女人也不追趕,緩緩抬起頭,撩開臉上蓬鬆的亂發望向街心,渙散的目光沒有一點兒焦距。
肆意的暴風雪很快把她裹成了雪人,風吹得她一頭長發亂舞。她穿得那麼單薄,似乎也不覺得冷。
待秦水兒看清楚那張臉時,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立即放開了桑也,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把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居然是沈沫!
她手裏還死死拽著一把鋒利的刀,難怪那些路人看到她那麼害怕。
“銘誠,銘誠……你在哪兒,銘誠……”
沈沫呢喃著,一直看著街心的地方,那是她和葉銘誠第一次在南城相遇的時候,他差點開車撞倒她。
而秦水兒離她不過七八米,她居然沒有看到,並不是雪太大,而是她眼裏沒有任何物。
“沫……”
“別去!”秦水兒就要衝過去時,桑也過來一把抓住了她,“她這會兒神誌不清,過去會傷到你。”
秦水兒一把揪住了桑也衣角,厲聲問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恢複記憶了,加上又受了重傷,身體恢複過來後神誌就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她每天都會站在那個地方,誰過去她就會自殘。”
桑也說著頓了一下,又道:“那是她和老板第一次在南城相遇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
秦水兒眼圈倏然就紅了,轉頭看著被暴風雪吹得顫顫巍巍的沈沫,心一陣陣的揪著疼,無以複加。
她居然……瘋了!
“咳,咳咳咳!”
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街那頭傳來,秦水兒微眯起眼睛看過去,才發現不遠處的地方還站著個男人,裹著厚厚的大衣,戴著一頂圓帽。
那人慢慢走過來了,走得很慢很慢。
秦水兒看了許久,才發現他居然是陸雲琛,隻不過比起往昔玉樹臨風的樣子,他好像滄桑了許多。
陸雲琛的身體似乎很不好,走兩步就會咳嗽幾聲。他所在的位置距離沈沫不過十來米,他居然走了足足五分鍾。
隨後他把身上大衣脫下披在沈沫身上,正要去扶她,她好像受到刺激似的霍然轉身,用尖刀對著自己聲嘶力竭地驚叫道:“走開,不要過來!”
陸雲琛立即舉起了手,道:“小沫別激動,我馬上走,我馬上走!”
原本很是歡樂的景象,卻不知道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臥槽,尼瑪那個瘋子又來了,走啊,快走!”
好多人楞了一下,轉瞬間就作鳥獸散,這原本熱鬧的馬路上居然一下子就空蕩蕩沒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