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兒根本沒醒,側過頭蹭了下桑也的手,一把抱住就枕在腦袋下麵,睡得呼呼的。
沈沫一直冷冷看著桑也,眸色很冷,也不吭聲。
“嫂子,我先抱著水兒出去了。”
桑也訕笑了下,一把抱起秦水兒就要走。沈沫急忙躍下床,緊跟著桑也就出去了,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門口的葉銘誠。
她愣了下,狐疑地走向了他。
葉銘誠的心在狂跳,以至於心髒無法承受這負荷,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努力保持著鎮定,正想喊一聲“老婆”時,沈沫卻忽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個地方?”
“我……”
葉銘誠未曾想到,沈沫居然不認識他了。
“你是誰,你把我的銘誠藏到哪裏去了?”沈沫忽然一把拽住了葉銘誠的衣服尖叫起來,滿臉厲色。
她這一吼,秦水兒也醒了,看到她滿臉凶戾地抓著葉銘誠的衣領問葉銘誠去哪兒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沫沫,他,他就是……”
桑也一把拉住了秦水兒,衝她搖了搖頭,低語道:“她神誌不清,跟她說什麼都沒用,你先看著點,我去把歐陽叫過來。”
沈沫壓根都沒注意到桑也和秦水兒,或者說,在她混亂不堪的思緒裏,秦水兒和桑也都成了邊緣人物。
她死死拽著葉銘誠的衣服尖叫,“你說啊,銘誠呢,銘誠去哪兒了?他真的死了嗎,他怎麼可以死呢?”
葉銘誠此時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剛醒來後,就聽到說沈沫變成瘋子的消息,他不信,一直到看到她恍恍惚惚的樣子都不相信。
他聰明伶俐的老婆,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而此時,她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了!
“老婆,我就是銘誠,我就是銘誠啊……”葉銘誠伸手覆上了沈沫那巴掌大的臉,難過得像要死掉。
沈沫陰惻惻地瞄了他許久,伸手去勾勒他的輪廓,眼神閃爍不定。
就在葉銘誠以為沈沫認出他來時,她卻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不是銘誠,你不是銘誠,你是殺銘誠的劊子手。”
隨後她就對著葉銘誠拳打腳踢了起來,雖然不重,但每一下都像是打在葉銘誠心上,疼得他撕心裂肺。
“沫沫,他就是你老公,他就是葉銘誠啊!“
秦水兒衝過去想要抱住沈沫,她反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怒道:“你這個幫凶,你這個劊子手。”
“沫沫,我是水兒!”
秦水兒捂著臉,眼淚花頓時就出來了,委屈極了。
桑也和歐陽趕來時,沈沫還在歇斯底裏質問葉銘誠。她見識不對,立即跑向了電梯那邊,葉銘誠掙紮著爬起來去追她,電梯卻又關上了。
外麵白雪鋪天蓋地,寒風刮得嗚嗚的。
沈沫光著腳丫子一路往蓮花路上跑,她依然隻記得和葉銘誠相遇的地方,記得特別的清楚。
午夜的街頭沒有人,她就像個幽魂似的到處亂衝,嘴裏喊著:“銘誠,銘誠你在哪兒,我來找你了。”
秦水兒根本沒醒,側過頭蹭了下桑也的手,一把抱住就枕在腦袋下麵,睡得呼呼的。
沈沫一直冷冷看著桑也,眸色很冷,也不吭聲。
“嫂子,我先抱著水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