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間所有風景都與他無關,他又何必……
而後,沈沫沒有再講話,就那樣靜靜看著陸雲琛,無能為力!
窗外的風刮得嗚嗚嗚的,雪花兒在飄,很快就把A市銀裝素裹。
暮色下的A市萬家燈火,有人幸福地活著,有人在慢慢死去……
沈沫守了陸雲琛一晚上,擺在他身邊的儀器毫無反應,所以她在天微明時就離開了,不想看到尹子涵來時那萬念俱灰的樣子。
醫院外的馬路邊,停著葉銘誠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車身被白雪覆蓋了,但車燈還在一閃一閃的。
沈沫在醫院裏一夜未眠,他在車裏也一夜未眠,都沒打盹。
“他……怎麼樣了?”沈沫一開門,葉銘誠就問道。
沈沫沒吭聲,拉過葉銘誠靠在他懷中,長長歎息了一聲。
葉銘誠拍了拍她出來時身上落下的雪花兒,柔聲道:“別難過了老婆,他病情那樣嚴重,死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銘誠,五年前你派人襲擊他那次,是他救了我,你可曉得?”
“我知道,所有後來我沒有再對他痛下殺手。老婆,你不懂我跟他的恩怨,他對葉家恨之入骨,所有無所不用其極聯手外人對付葉家,我當時年輕氣盛……唉,我答應你,以後把所有的仇恨都放下,做一個善人好嗎?”
沈沫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們回家吧,知恩和小涵應該要醒了。”
“好!”
葉銘誠剛把車子開到轉角,沈沫就看到尹子涵挺著大肚子跌跌撞撞地往醫院去,看她披頭散發的樣子,應該都沒有梳洗。
她邊走在邊打電話,“楚叔叔,求求你無論如何要把雲琛搶救回來,我不想我的寶寶生下來沒有爸爸,我求求你了。”
估計是陸雲琛病重送去搶救了,也不曉得他能不能下得來手術台。
葉銘誠見沈沫一直擰著眉,問道:“老婆,要下去看看她嗎?”
沈沫猶豫了下,輕歎了聲,“算了,走吧,我盡力了!”
她輕輕別開了頭,望著車窗外飛揚的雪花兒,心頭五味陳雜。
葉銘誠把車開得很慢,右手一直握著沈沫的手,摸到她指頭上的結婚戒指時,不由得眸色一暖。
“老婆,想不想要一個很難忘的婚禮?”
沈沫臉一紅,道:“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還記得我們倆剛結婚的時候嗎?你提到了婚禮,我就一直在想,等風雲平息就舉辦一場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嫁給我。”
沈沫傲嬌道:“其實婚禮不婚禮的也沒太重要,我們孩子都有了。”
“傻瓜,那不一樣!”葉銘誠寵溺地看了沈沫一眼,道:“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你這不天天看著嗎,還能怎麼美?”
看沈沫那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葉銘誠逗她,“我天天看你也看不夠,這輩子看不夠,下輩子肯定也看不夠。”
沈沫嗔他一眼,道:“你就知道花言巧語,知恩和小涵能說會道都是遺傳你這聒噪的性子!”
如果這世間所有風景都與他無關,他又何必……
而後,沈沫沒有再講話,就那樣靜靜看著陸雲琛,無能為力!
窗外的風刮得嗚嗚嗚的,雪花兒在飄,很快就把A市銀裝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