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晚已有我們姐妹二人陪伴,自是不可能點你,所以趁著天色尚早,去招待其他客人吧。”華容華裳將水秀伸過來的手拍落,帶著祁妙和魔暝向後院走去。
水秀等人在華容華裳抬手的時候,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們要得起的,連忙退去。
表麵上華容華裳是春風樓頭牌,但實際上確是掌管春風樓一切事宜的老大,其身份甚至在老鴇之上,具體是什麼身份,她們但是不太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得罪華容華裳,不然會死的很慘,當初有位自持美貌的新人,開始的時候還想跟二人一爭高下,結果第二天,她就被人從春風樓賣到其他小地方青樓去了。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寧可得罪老鴇,也不能得罪華容華裳。
可惜她們忘了,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煙霧彈,此時,她們眼中地位更高的華容華裳,正單膝跪在那個不可得罪的老鴇麵前。
“夫人,我們將長公主殿下帶過來了。”
華容華裳帶著祁妙和魔暝,來到春風樓後院的一間略顯暗沉的屋子內,然後跪在臉上覆滿白粉,身子枯瘦的女子麵前。
“謝長公主殿下和攝政王殿下前來。”春風樓老鴇慕玥芙拉起身後的簾子,直接了當的將她用鮮血養了近十年的人暴露在祁妙和魔暝麵試,“這是我丈夫阿楚,你們有辦法救他嗎?”
慕玥芙伸出枯瘦的手撫了撫阿楚的仿如骨頭架子般的臉頰,哽咽道:“隻要你們可以救他,要我付出什麼都可以。”
祁妙看著床上看不出人形的男子,以及眸子滿是淚光與疲憊的慕玥芙,心中突然升起一抹難受。
當初她第一次來春風樓的時候,就覺得春風樓的老鴇有些不同,不但枯瘦,身上還隱隱有血族之人的氣息。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懷疑華容華裳,直接跟著二人來春風樓的原因。
“我先看看他,再給你答複。”祁妙想到這些,直接動手開始為阿楚檢查起身體。
她不是醫者,自然不會什麼遠觀之術,不過對於血族人來說,血氣就是一切,讓她查看一個同族之人,她還是能做到的。
“謝謝。”慕玥芙聞言,重重鬆了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突然落下大半。
雖然她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孩,但心中的直接告訴她,祁妙或者就是她阿楚死撐十年唯一的希望,或許她隻是累了,想卸下這個壓的她喘不過氣的擔子了吧。
“不客……楚叔叔?”祁妙正想說話,卻突然一道橫跨在阿楚手心的傷疤嚇得倒退幾步。
這個傷疤,她記得。
當初她回血族之後,實力尚弱,地位不穩,在一次暗殺中,血族祭祀楚禦邪單手接下砍下她的刀,從那天起,這個刀疤就印在楚禦邪手心,消之不去,毀之不滅。
“祁兒,你認識他?”魔暝上前一步,扶住祁妙不斷倒退的身體。
“我在看看。”祁妙咬唇推開魔暝,重新拿起阿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