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那麼你呢
“你說什麼?!”季若愚的聲音因為情緒的起伏而變得有些尖,有幾個同事朝這裏看過來,吳芳也探頭探腦的。
季若愚直接站起身來,匆匆就朝著洗手間走去,“你說你答應了?!”
這種事情誰會答應?這種事情正常人誰會答應?她一直都知道文君愛杜修祈的,隻是沒有想到她已經愛到為了他連最起碼的理智和自尊都不要了!
“是啊,我答應了。”喻文君那邊語氣平靜,“我就想著,你和陸傾凡一點感情基礎沒有,都能閃婚,我和修祈起碼還有這麼多年交情,閃戀一個,說不定會有轉機呢?我在答應他之前腦子裏就是這個想法。”
喻文君的話讓季若愚氣結,說起來還是以自己為參照了?
“你不懂!陸傾凡和杜修祈根本就不一樣!”季若愚看著洗手間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的表情自己都覺得難看得不行。
那頭的喻文君聲音依舊是平靜,這種平靜反而讓季若愚慌張,因為她一旦這麼平靜下來,反而是心裏已經完全下定決心了,“怎麼就不一樣了?就因為杜修祈還愛著你?那你怎麼就知道,陸傾凡心裏沒有愛著別人呢?你怎麼就知道,你就不是陸傾凡抓住的救命稻草,或者說,是陸傾凡抓來的擋箭牌呢?”
這句話讓季若愚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了,是啊,自己怎麼就那麼篤定,陸傾凡和杜修祈是不一樣的人呢?自己為什麼就那麼確信,自己不是陸傾凡的擋箭牌呢?
陸傾凡那麼優秀,誰都看得出來,而立之年意氣風發,英俊無儔,事業有成,家境殷實。
自己會不會……也隻是一個擋箭牌呢?自己會不會在陸傾凡心裏,其實就是一個喻文君這樣的存在呢?
季若愚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心,卻是有些亂了。
兩頭都沉默了,季若愚的沉默是因為,她被喻文君這話說得有些亂了,而喻文君的沉默是因為她自己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了。
沉默了片刻,誰也沒有掛電話,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最終是喻文君先開了口,她語氣有了些歉意,“若愚,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若愚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輕聲說了一句,“沒事,那你自己小心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件事情,最沒有發言權的其實就是我。”
喻文君知道季若愚多少是有些生氣了,她這人就是這樣的,性子一上來反而比任何時候都冷靜,不吵不鬧的,總是采用冷處理的方法,她以前也問過季若愚為什麼,還記得當時她說,越是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越需要冷靜思考,一時盲目的憤怒隻會蒙蔽自己的雙眼。
所以喻文君也就應了,自然是再無多話,兩人就掛了電話。
季若愚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也就準備走出去了,正好遇到屈文豔母子從辦公室走出來,季若愚看到之後,步子瑟縮了一下,沒有馬上走出去,反而是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後,靜靜地看著兩人走出去。
屈文豔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而站在他一旁的杜修祈,臉上隻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季若愚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走了過去,正好就聽到屈文豔的聲音說道,“不管怎麼樣,事情已成定局了,秀秀等會會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態度好一點,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秀秀會過來工作,這是我們之前就談好的條件,你若反悔,就別怪我也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