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矛盾凸顯
徐以岑看著程柯走出門去的背影,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她一直沒有做聲,從見麵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怎麼說話,一直默默的,仿佛很沒有存在感地存在著。
徐木梁長長呼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被女兒滿上的茶杯,伸手摸了摸女兒的手,“以岑啊,對不住啊,爸爸恐怕是要委屈你了。”7;150838099433546
徐木梁很清楚,他自己女兒的條件,想嫁好男人不是嫁不著,又何必要找一個結過婚的二鍋頭?隻是自己的事業和嘉禾早已經緊緊捆在一起,一榮皆榮一損俱損的。
現在的情況又不比以前,程嘉泱顯然是要讓位的節奏,那麼嘉禾變天,大家該站隊的自然要開始站隊了。把女兒嫁給程柯,自然也成了勢在必行的事情。
徐以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就默默搖了搖頭,委屈不委屈這事兒,在一切都還沒發生之前,誰也說不好。
徐木梁清楚自己女兒不是個庸才,也懂得看人,想必和程柯這一次見麵,心中也已經有了定論。
他沉默著,腦中想到程柯臨走前說的話,老程家的傳統,沒有離婚麼?
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兒,程昱寬當年是喪偶痛失摯愛,然後才找了繼室進門的,而程嘉泱都快把陸曼寵上天了,又怎麼可能有離婚的可能。
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徐木梁的目光深沉幾分,端起杯子來輕輕啜飲,輕輕地搖了搖頭,程柯啊程柯,你這樣子,無非就是將自己再一次推到當年的境地,你這樣子,無非就是將另一個可憐的女人,推到風口浪尖去啊。
溫言初依舊坐在隔壁,先前聽著程柯離去的腳步聲,她也沒有打算叫住他。
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靠著牆壁,眼睛定定地看著桌麵上的茶壺氤氳出來的熱氣,視線也有些模糊了,她的臉上還蜿蜒著未幹的淚痕。
她什麼都不想說,總覺得,自己的確是需要時間靜一靜。
她想找一個地方靜一靜,可是現在的自己,哪裏都不能去,口袋裏沒有半塊銅皮,麵前桌上這壺茶的價格不菲,她隨手一點似乎是點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茶了。
夾在桌牌的那張賬單上頭的數目挺驚心的,徐木梁和程柯這種層次的人會來喝茶談事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是檔次低的地方。
隻是這麼一壺茶上來,她統共喝了一杯,當時心情有多差不用說,那茶更是感覺清苦無比,也沒覺得有什麼驚豔的味道。
眼下看著賬單上驚心的數字,自然是覺得更委屈了,溫言初拿起茶壺直接就把蓋子打開了,對著壺咕咚咕咚地喝。
本來這麼難受了,茶還這麼貴,喝完才行。
這麼想著,就呼嚕嚕地都喝下去了,越喝越覺得苦,心裏頭難受得很,眼淚倒是啪啦啦掉得更凶了,隻剩些茶葉渣子的空壺被溫言初放在桌麵上,她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
抱著膝蓋縮到牆壁邊去繼續靠牆坐著,一隻手輕輕攥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有些氣悶。
沒再繼續掉眼淚,卻是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事實。
自己為何要因為他難過,為何要因為知道了自己和米衡有六成相似這個事實之後,變成這樣痛徹心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