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醉後真言
七年的時間,也夠長了。
足夠長到讓他漸漸放下心中的自責,然後將心思放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難怪別人都說,時間是刀也是藥,看你想痛還是想好。
程柯也覺得,時間或許真的能夠磨7;150838099433546平一切,沒有什麼是能夠在時間的打磨下,依舊完好無損的。
可是他卻從來未曾料到過,他程柯會有一天在一個女人身上,傾注所有,無論是時間,還是心思。就像是上癮一般,不可自拔,對她的所有,就像是釀酒一樣,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催磨而變淡,反而是越發濃鬱,到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
她所帶來的傷口,絲毫不會被時間消磨半分。
有多愛就有多痛,那個時候程柯才知道,自己被對米衡的自責牽掛了七年,而對溫言初,卻是餘生所有的時光,都不可能再放下。是永恒。
……
程柯是想要和米衡去道別的,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需要道別。
紹華他們都聽明白了程柯的話,所以原本叫程柯出來,其實是想說,明天要麼一起去的,畢竟,事情發生這麼些年了,算算,要是阿衡還活著,也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
隻是聽了程柯這話,誰都沒提這一茬了。
誰都能聽出來,程柯既然想放下了,明天去,自然是去道別的了。
於是大家喝酒喝酒聊天聊天,這事情沒再提,沒過一會兒大家幾杯黃湯下肚,倒是氣氛好了不少。
一直就折騰到了子夜時分,準備散的時候,隻有易承州酒量最淺,所以有些喝高了,打電話讓易家的司機過來接,幾個老友扶著他在門口等著,原本想說吹一吹風能清醒點,結果冷風一吹易承州就窩到路邊哇啦啦地狂吐。
時宇和再臨趕緊衝上去扶著,程柯和紹華兩人遊手好閑樂得看他們兩個忙活,程柯側頭看了紹華一眼,“我晚上能去你那兒住麼?”
“怎麼回事兒?”紹華隻以為他是和言初出什麼事兒了,畢竟明天是個敏感的日子,於是皺眉問了一句,那邊易承州的嘔吐聲依舊稀裏嘩啦的傳過來。
“也沒事兒,明天一早打算去公墓,言初……多少知道米衡的事情,怕她覺得不快活,所以說今晚加班,明兒再回去,其實也好,明天和阿衡告別,然後,好好和言初在一起。”程柯笑了笑,紹華側目看他,正好看到那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紹華隻覺得,剛才他說到言初的時候,眼睛裏都在亮著溫柔的光。
阿柯……是真的愛上溫言初了啊。
紹華也微微笑了起來,“真羨慕你。”
程柯擺了擺手,“你和左嬋怎麼樣了?之前……帶言初去咖啡廳喝東西,她看到……你和周悄悄在一起了。”
紹華苦笑一下,沒做聲。程柯又說道,“不過她這姑娘笨笨的,所以也一直斟酌不好要不要告訴左嬋,於是也就沒和左嬋說。”
停頓了一下,“左嬋知道麼?”
紹華點點頭,想到左嬋,他就是心疼和憐愛,原本,隻是喜歡的,可是看著她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堅定,會不由自主地讓他覺得,自己是不能夠辜負她的。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