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好了。”就算是要跟齊瀚一起死在這兒,她也準備好了。
金益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熊熊烈火幾乎快把整個金庫被點燃了……
他失控地咬著牙齒,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我要齊瀚死,可是……可是錢,我的錢……可是……可是如果滅火的話,我的錢……我的錢……”
他語無倫次,快要堅持不住了。
“快開門,快點打開,快滅火!”他瘋狂地叫道,“快點把我的錢都搶著出來,快一點!”
轟然一聲,大門打開了。
裏麵霧氣繚繞什麼都看不清,第一個保鏢衝了進去,便受到了一記重擊,暈倒在地。齊瀚的身手利落,像是厲鬼一樣,輕而易舉地將人遏止住。保鏢什麼都看不清,怕傷著隊友,一時也不敢亂開槍。
齊瀚趁亂牽著唐伶的手,飛快地把她給扯了出來,煙霧毒氣彌漫在一起,全從金庫大門裏湧了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又爆炸了!地塌陷了。
“這些爆炸到底是哪裏來的?”金益儒雅的樣子完全消失了,他瘋狂地揉著自己的頭發,崩潰地叫道:“快點!快點把我的錢給搶救出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埋下的這些炸藥!”金益大叫道,“你們快點把齊瀚抓住!快點把齊瀚給我抓回來!”
“是誰埋下的炸藥?”一個人走了過來,他還抄著手叼著煙:“當然是我了。齊老板再厲害,也不可能有分身術吧。”
是格雷。
“齊老板一找到我,光是說了計劃,我就興奮得不得了。當然馬上站在他那邊了。擾亂監視器的是紅,幫忙埋炸藥的是塞恩。你看金老板,大家都多喜歡你啊。”格雷半眯著眼睛,胡子拉渣的一張臉滿是笑容:“驚喜嗎?”
“格雷!你別忘了,你的命也捏在我的手上!”金益咬牙啟齒,“你們A級5個人的命,都捏在我的手裏。”
“金老板,你也別忘了,人固有一死,你,是被自己的貪婪給害死的。”格雷盯著他,“你知道我們有多恨你嗎?”
“快!把這個人給我抓住!把齊瀚也給我抓回來!”金益衝身後的人都下了命令。
這些人麵麵相覷,有一些人是新兵不認識齊瀚,但是留下來的這些精英,卻各個都很尊敬齊瀚,當年的傳奇殺手A先生。
一個小隊長停了下來,並且命令手下說:“不許動,不許開槍,不許追齊先生。”
“什麼?”金益徹底崩潰掉了,“你在說什麼?快點!快點把他們給我抓住!我的錢全都被他們給燒掉了。”
小隊長卻還是一動不動。
手下的人雖然有遲疑,又麵麵相覷,但是又礙於格雷的麵子,也沒動。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金益瘋狂地扯住了這位小隊長,一把奪過了他的槍,“我叫你們抓住齊瀚!抓住他,快去啊!”
但是小隊長仍然一動不動,最後淩厲地看著他:“齊先生以前幫過我,所以,我肯定不會用槍來對待他的。”
他緊抿著嘴唇,一臉的堅毅。
“你們其他人。”金益大聲指揮著那些手下,“我叫你們快去抓他們,隻要抓住了,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我給他錢,一百萬!”
“哼。”格雷笑了。
其他人都看著格雷,或許是因為這些人曾有軍人出身,對於命令服從,相對於老板,更傾向於長官。相對於金益,他們更聽強大的格雷的話。
格雷看著這些蠢蠢欲動的新人:“如果你們這麼想要錢,現在就去裏麵搶啊,金庫可就在這,門還是開的,金子都在裏麵著了火,現在不搶,還等什麼時候?”
這話顯然煽動了這群人。沒錯,現在能賺錢,又何必冒險再去抓人?
“你他媽也要給我造反了!”金益瞪著他。
格雷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恐懼是你控製我們的工具,但是你別忘了,我們比你強大得多。”
他直接一記手刀,將金益砍暈在地。其他人都被格雷的做法給鎮住了。金庫裏燒成了一團,熊熊大火幾乎快要燒出來了。
“你們還來看什麼,滅火。”格雷一挑眼,“把火給滅了,你們能搶多少是多少。”
這些人的眼睛發亮,根本沒有一個人去追齊瀚,沒有一個。
“完了。”格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下為了幫齊瀚,我也真被扯進去了。我這條命現在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盯著地上的破洞,自言自語道:“齊老板,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一個人影卻悄然站在了他的身後,是林允奚。
“喂,你為什麼幫齊瀚?”林允奚陰沉地站著格雷身後,他半倚在門邊,用連帽衫蓋著頭,但是即便這樣,也能感覺到他渾身陰寒的氣場。
“因為齊瀚是我朋友。”格雷笑。
“那如果我命令你去抓他呢?”
格雷翻了翻眼皮:“林先生,你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金老板我都敢打在地上,更別說你了。”
“是嗎?”林允奚撐著身子,冷淡地說道,“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格雷冷笑,“你什麼時候客氣過?我瞧你對你那心心念念的女人,也根本沒有客氣過。怪不得追不到手啊,不是對手太強,是你太弱。”
“閉,嘴。”林允奚聲音陰沉。
“哦?不是嗎?”格雷盯著他,“剛剛你女人在這金庫裏被燒,你不也站在外麵看?”
林允奚陰沉地看著他。
“林先生,戀愛不是這麼談的。”格雷吐了一口煙圈,“真的,我勸你還是退出競爭吧,人家烈火見真情的一對,你可根本插不了足。”
“是嗎?”林允奚盯著他,“我隻要把齊瀚給殺了,她不就又到我的掌心了嗎?”
“嘖嘖嘖。”格雷嘖嘖兩聲,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林允奚:“林允奚,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一個變態。”
“我,那,是,愛!”林允奚瞪著他,“我為了唐伶費了多少心機,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