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已經把拳頭給掄了起來:“你這麼善良,你這麼受天神喜歡,那你就把這拳頭給吃下去啊!”
他的雙眼通紅,一拳緊緊地朝唐伶的臉上揍去!
眼見著拳頭就快過來了,卻聽到緊閉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麵相斯文的人站在門口,一個極為現代化的人,站在這蠻夷麵前,顯示出了極大的落差。
而這個人,唐伶認識,這正是黑金的老板,金益。
“住手!”金益的聲音裏全都是威嚴。
一聽到這話,守衛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手,隻得把唐伶鬆開,然後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金老板。”
看來這黑金跟聖組織的關係,比唐伶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連這種小雜魚,都知道而且認識黑金的金益,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麼肮髒而且複雜。
隻不過,唐伶實在沒想到金益還站在這兒。
上次齊瀚對黑金做的事情,算是讓他倆不共戴天了,現在黑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土崩瓦解?那基地裏呢?唐伶不知道,但是金益的表情,比她想象的還要鎮定。
畢竟是燒了他錢的大仇人,唐伶以為這金益,會直接過來親自動手揍自己,卻沒想到金益還假惺惺地點點頭,禮貌微笑說:“你好,唐小姐。在這裏還習慣嗎?”
唐伶眼神一晃,果然在角落裏看到了小女孩切西。
她還嬉笑著唐伶揮了揮手,看來自己被抓,果然就是個計劃。這年紀小小的女孩,能在戰亂中活下來,當然沒一個是傻白甜,這是唐伶自己蠢了。
“金老板。”唐伶慢慢地說道。
金益的背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應該是黑金剩下的殘黨,金益眼睛一瞥,朝著那守衛說:“這小子居然這麼不長眼,敢打我們齊老板的女朋友?這要是把唐小姐的臉給破壞了,齊老板不得拿著槍殺了我?”
這顯然是反話,明明金益就已經把齊瀚恨到了骨子裏,卻偏偏這麼說。
唐伶嗬嗬冷笑了兩聲:“這倒是謝謝你了,金老板。”
“這個守衛,真是沒一點眼力見,這要是造成了我跟齊老板之間的誤會,他就是用命,也賠不起的。”金益笑。
一聽到這話,守衛的臉色變了變,慌忙著想搖頭狡辯:“金老板,我沒有想把她怎麼樣,我都還沒揍她,什麼都沒發生!你別……你別這樣!”
金益卻一點也不含糊,他的眼神一瞥:“殺了他。”
他背後兩個人,怎麼說也是黑金的精英,連槍都沒有用,直接拿著刀割喉。
像是殺螞蟻一樣,血濺了遍地。這守衛直接倒地死了。
其他所有人質都看到了,人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唐伶已經心中有數了,看來用套路把自己綁來這兒的,就是金老板。
雖然唐伶跟聖組織的人有些過節,但是他們肯定不認識自己,壓根沒必要這樣搞針對。設下圈套,把唐伶引來的,從一開始就是金益。
“你到底要做什麼?”唐伶看著他,“你把我當人質?你想從齊瀚手裏換到什麼?”
金益笑了笑:“唐小姐冰雪聰明,根本就用不著我來解釋。”
金益笑眯眯地說道:“我?我想要齊瀚的什麼?你猜猜看。”
“你想要他的什麼?”唐伶看著他,“錢,齊瀚雖然更多,但是你也有,仇恨?你是想拿我做人質,替自己被燒掉那些錢報仇嗎?”
“不不不。”金益連番擺手,“我以前是愛錢,但我自從你們在我基地搞了那麼一大通事情,不光直接把我黑金攪得稀爛,還直接讓我手下幾名最得力的殺手叛變,嗬嗬,我真是喜歡齊瀚。”
“我真是喜歡齊瀚!”金益獰笑著說,“我現在成天晚上失眠,害怕被國際上的人抓了,天天做夢,夢到黑金被壓垮,被罰得一分錢也不剩下!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做什麼也沒心思。這不,多虧了你的齊老板,直接讓我脫離了對金錢的低級趣味。”
“我想要的,才不是錢!”
“那你把我抓住人質,想從齊瀚的手上拿到什麼?”唐伶沉沉地看著他。
“命。”金益嘻嘻一笑,“我要齊瀚的命。”
“你休想!”唐伶冷笑了一聲,“現在你們已經要垮了,東城區已經被奪回來,你的勢力也土崩瓦解,你不要再虛張聲勢!”
唐伶看著他:“你根本不可能,永遠也不可能拿到齊瀚的命!”
一聽到唐伶挑釁的話,金益臉都白了,但是隻過了5秒鍾,他冷哼了一聲:“唐小姐,你跟齊老板果然還是差了一些格局,你真的以為你們贏了嗎?”
“什麼意思?”唐伶擰緊眉毛,“現在明明大勢所趨。”
黑金沒了,聖組織的人全被趕走了,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勝算?
東城區的人全都團結在一起,把這群壞蛋給趕出去了,現在勝利在望。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唐伶越發失神的雙眼,金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聖組織隻雇傭了我們黑金一家?”
“你真的以為,隻有我們黑金幫著聖組織,去搶油田,搶金庫,搶地盤,搞走私?”
“你什麼意思!”
“呆在甲斐城內的人,隻是一小撮人。”金益看著她,“現在其他地區的支援,馬上就要過來了。”
“其他地區的支援?”唐伶渾身戰栗,“什麼時候,會來多少人?!”
“唐小姐,既然你有好學的一顆心,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金益看著她,“明天,上千人。”
上千人?!
唐伶一聽到這個數字,直接垮掉了。
雖然現在羅尼他們團結在一起,有武器,但是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上千人!
沒有正規的軍隊,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們?
死,必死無疑。
明明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卻沒想到被這麼一句話,給打進了地獄裏。
“明天會搞一個可愛的儀式。”金益笑眯眯地看著唐伶說,“唐小姐,我隻能靠你,把我們受萬人愛戴的齊老板,給請出來了。”